见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动作，汪玖勾起一抹笑，泄力倒在地上。
张起灵皱了皱眉，几乎立刻上前蹲到男孩身边，两根手指探了探微弱的脉搏，一手撕下身上的衣服，系在腹部的伤口粗略止血。
张起灵带着一种特殊的神性，他不会看着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死去。
虞醉不同，旁人的死去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虞醉（盗墓笔记）“抬头。”
虞醉上前几步，扯出纸巾仔细把张起灵身上沾着的血擦拭干净。
全程没有分给男孩一个眼神。
虞醉（盗墓笔记）“把人扔到医院就是了。”
汪玖正闭眼保存体力，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笑。
还真是简单粗暴……
张起灵乖巧地点点头，走向最近的医院，把男孩交给医生就转身离开。
被放到担架上，汪玖睁开眼，看向不远处并肩而行的两人。
女人侧身搭上男人的肩膀，发丝落在耳边，琥珀眸子透过雾蒙蒙的玻璃门，像被雨打湿，无情又惊艳。
汪玖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快速移开视线。
————一个月以后
张起灵把手里的垃圾扔进桶里，警惕地向后看去，却空无一人。
张起灵微动了动眼神，捡起一颗石子攥在手心，若无其事地拐进小路，隐匿在暗处。
回家之前，要打扫干净尾巴。
狭长的眸子快速扫视着附近的环境，最后停留在斜对方的树杈，正发着微弱的光亮，在路灯的衬托下，暗的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下一秒，张起灵手里的石子精准打中树杈上的人。
只听到一声极轻的闷哼，张起灵以极快的速度踩着墙壁跃起，和上面的人打成一团。
张起灵的力道和速度远远超过常人，几下就把男人拉下高处。
男人身手虽有些稚嫩，却狠辣无比，每下都直冲命门，张起灵皱了皱眉，两指钳制住男人手腕，借着惯式腾空而起，双腿横向扫荡。
迫使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却突然发现了什么，整个人如同定住般呆了一瞬，下一刻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来不再纠缠，反而隐进黑暗。
张起灵收回视线，拍打着身上沾上的灰尘，转身回家。
男人捂着几乎脱臼的左胳膊跑了几十米，靠在一颗树下，紧咬住牙关，另一只手用力挤压复位。
随后扯下脸上的口罩，漏出少年清秀的脸，此刻却低头看着手指，似乎在回忆刚才的场景。
半晌，脸埋进手掌，整个人病态地大笑起来。
汪玖“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
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手指搭在桌上一下下敲动。
身后的架子上放着密密麻麻的档案，桌子上摆着玻璃器皿，里面盘绕的蛇标本已经风干。
头顶，昏暗的灯一闪一闪看起来像是旧时代的产物，对面却是完全割裂的数码大屏，滚动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照片。
“叮咚……”
书桌上的手机响起，手指敲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男人睁开眼睛，把手机拿在手里，点开短信上的小红点。
图片上是一张素描的手，食指和中指长的异常。
紧紧盯着图上的手指，男人浑浊的眼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带着浓厚的贪婪。
“终于，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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