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吃饭吧？”下课，李琪菡冷不丁对沈煜问道。
“为什么？”他抬头。
“我这次期末进步到前40了，其中百分之五十都是你的功劳，当然要好好感谢你！”李琪菡拿着成绩单在他面前晃悠。
“算了，你还是趁假期多做点题吧。”沈煜面色复杂，重新低下头写题。
“不是，就一顿饭而已能耽误得了什么。还是——你不想跟我待一块儿？”她似乎有点急了，不过大脑思考就把手搭在了人用劲的手腕上。
沈煜眼皮掀了一下，看向李琪菡的眼神也道不清意味，继而拍开她的手：“没。”
李琪菡条件反射地放开抓着他的手，两支胳膊交织地垂在膝盖处不自觉弯了下身子。
再沈煜看不到的视角，她不停磨挫着刚被他碰过的地方。
——他的手冰凉，却依稀觉得有一丝余温在某处久久挥之不去。
“啊…我知道了。”李琪菡勉强让自己思绪回来，面对沈煜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你是妈宝男？你妈妈不给你跟女同学单独出去吗？”
沈煜脸颊抽动了一下，尽量扯出一个笑：“你猜对了，所以我可以不跟你出去吃饭了么。”
“多大点事儿啊!你早说啊，你可以让我跟阿姨通个电话，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乐于助人的话肯定为你感到骄傲的，信我，我从不骗人！”
李琪菡像是打包票一样，脸上一本正经看着不像开玩笑。
沈煜犹豫了几秒，最终似是妥协地叹了口气，指尖不停捏着太阳穴：
“真是败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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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点啊，我预算充足。”李琪菡大气把菜单往沈煜面前一拍。
沈煜抬眼看她，见她土豪的模样唇角弯起，拿起菜单揣摩。
“你就点这些？你不用给我省钱的，这次我进步那么大，我爸妈给了我好多进步奖。”李琪菡紧锁住眉头打量菜单。
“就这样，多了吃不完。”沈煜的视线从她脸上飘过，朝她身后的服务员喊道：“你好，这边菜点好了。”
服务员连走带跑地赶来收走菜单。沈煜见一切妥当后打量起坐在对面的李琪菡。
此刻李琪菡动作莫名变得扭捏，双手无措地纠缠，与方才的状态相比转变有些快。
沈煜只是唇角浅浅弯起，以为她是因为第一次单独和异性一起吃饭紧张，便低下头看手机。
不一会，李琪菡轻声细语唤他，像是试探：“沈煜？”
沈煜敲击着屏幕的指尖一顿，他能感受到李琪菡情绪不太对，说不上来。他眼皮一抬，保持着懒散的坐姿没动，瞳孔却不由自主地聚焦到李琪菡身上。接着，他像是预感到什么，深吸一口气连带着宽阔的肩膀也怂了下，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声，带着一丝低沉却含着柔意“嗯？”
周边的空气滞留，李琪菡几近窒息。
“我……”
“琪菡姐？！”
李琪菡闻声寻找，宋琳琳正瞪大眼睛望她。
“琳琳？”李琪菡朝她眯眼笑，方才的窘迫一扫如空，“过来坐。”
宋琳琳推脱，只是稍微靠她近了点：“不了，我朋友在等我。”
她又看向李琪菡对面的男生，身上自带儒雅清冷的气质，又似是无意间散发出“生人误扰”的警告。
宋琳琳用理貌的笑容与他打招呼，临走还不忘贴在李琪菡耳边说：“已阅，拿下他。”
李琪菡恼羞成怒轻拍向她的屁股，宋琳琳回拍，一蹦一跳走了。
“你刚才要说什么？”沈煜将她俩的动作收尽眼底，努力憋住笑声，憋得太狠，肩膀小幅度耸动，发出些细碎的笑声。
李琪菡被宋琳琳一笑，心里乱成麻，一阵思想斗争后干脆不藏了：“这段时间我进步那么大，你有很大的功劳，我非常感谢你。”
沈煜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笑容凝固在脸上，但为了不让气氛僵住，依旧不忘开玩笑：“怎么说话这么官方。”
他说完，装作从容地去够桌上的水杯。
“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你。”
没有停顿，一气呵成。
每个字都刺向沈煜的心脏，生疼，他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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