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说过在格林小镇的传闻?
但凡是女孩,如果腹部有着胎记,她必定是一个有着不详的孩子,一定要扔到河里去,不然整个小镇都会频繁发洪水,灾害……不巧,娜瑞尔·娜蕾的出生没有被神明眷顾,出生那年本该是祭于河神,可她的母亲没有忍心,把她放在了河桥下。
娜瑞尔每日每夜的哭喊声招引来了大批的邻居,她们一开始作出怜悯的模样,直到看到胎记,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挑起公愤:“快把这害虫丢到河里!难道你想让所有人一起遭殃吗杜莎利特女士?快把她丢到河里让他粉身碎骨!”吵的不可开交。一时让人们回想起怜悯的模样真是不可信。
杜莎利特是格林小镇的镇长,她第一次为传闻而头疼不堪。她把婴儿抛进河里,伴着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众人不停歌舞起来。像是做了什么为民除害的伟事。
娜瑞尔随着河流流入下流村庄,被一户小康人家捡到,直到五岁那年。
她的养父格林森莱因亲手杀了那孩子的养母,就因为养母弄脏了她的礼服。从此,可怜的娜瑞尔失去了唯一爱她的人,过着缺衣少食的生活,父亲酗酒吸烟,家暴杀死她的母亲又把气撒在女儿头上。
“你这个脏女人,你这个恶心的不详女人!你怎么不去死,你装什么,你这个恶魔!”格林森莱一把拽开破烂的木门。提起娜瑞尔用力的不听踹着她,直到打断了娜瑞尔的一条腿,才进了房间。娜瑞尔不知道,也不明白对于世界的任何。她才只有五六岁。
她尽力憋住自己的哭声,拿起地上的一块布捂住了自己遍布血迹的腿,小心翼翼的爬在地上,她知道,父亲又输钱了,再这么下去,那她抵债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她不知道,时间已经不需要等待了。
“哎呀……咱都是哥们,在延长几天给小弟?小弟一定还清!”
“最后一星期,还不清就别管我们不客气了。”
“要么这样,小弟这边有个小女孩,长得挺清秀,给您 先玩着?”
“明天下午两点老地方,要是敢骗我……”
“小弟不敢,小弟不敢……”
电话挂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和电话里粗哑的声音分出两个模样,和刚刚的那个男人根本对不上。
格林先生放下狼狈的笑容,踹开木门一把提起女儿,她的腿上一片红,红的一滴一滴的流到地上。
“啊……你这个恶魔,脏兮兮的,别把你的血搞得满屋子都是,你这条狗!”
说罢,一把将女儿塞进一个小箱子里面,塞了两块馒头。
“老子赏给你,敢弄脏老子的箱子,我把你皮烧烂!”
娜瑞尔的哭声在心底里撕心裂肺,慢慢染红了馒头,她只能吃着这种嗟来之食。她明白接下来的生活会是怎样,她的童年被社会踩在脚下,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胎记,她怨恨自己,用刀把自己的腹部一块肉切下,却留下了更大一块疤痕,这疤痕疼,心里的疼,疼的在时间里,找不到根源。
娜瑞尔第一次感到时间的漫长,次日两点,她就不在拥有这般灵魂。午夜给她的只有孤寂,但她向往这种孤寂,至少能让她在童年给一个好的时间看看自己。
风吹的很凉,但根本没有风。
时间很快,对于娜瑞尔来说很漫长。两点,在熟睡中的猛烈晃动吵醒了她。
“老板老板,您看,小弟家的女儿长得眉清目秀,不知……?”
“不用还了。”
“多谢老板,多谢!”
格林先生的笑容显得多么狼狈啊,让人猜不透。
格林先生的影子消失了,一群黑衣人把箱子装进行李,一群人跟着“老板”到了一家钟楼似的地方,这是他的剧院。
“就到这,你们退下。”
“明白。”
娜瑞尔睁开眼睛,现在对她来说都太模糊了。
她拖着手上的腿部,被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却只不过在意料之中。
“你就是债主吧,父亲那我抵了几十万,也真够荒唐。”
这句话从一个六岁小女孩口中说出,不禁感到万分违和,债主也吓了一跳,对于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