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芯萁还是像往常一样踩点到教室。
“快快快萁哥!阿敏要来了!在走廊!”猴子那一副紧张的表情,简直快把张芯萁逗乐了。
“我靠,你笑啥?你想再和阿敏‘邂逅’一番?需要么,我可以成全你!”猴子一脸“虔诚”。
“不不用噗,说吧你是啥事拜托我?”
“哥!”猴子紧紧拉住张芯萁的手,“可以救救孩子嘛我昨晚就被我家母老虎给骂了,她说,我和你差距怎么这么大?你看你我成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呜呜呜……”说着,哭腔来了。
“啧啧啧咦~我靠大男人你给我硬气一点。不就是成绩,我也辛苦好久。你能吃苦吗?”
“能!”
“那以后周末你来我家写作业,不会我顺便教你。但,我也不能保证我都会。”
“栓Q!我真是谢谢你了!祝萁哥越来越帅!”
“你萁哥不帅吗?”
“帅帅帅,你瞧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我要是女的就把你亲死!我爱你张哥!”
“呕……我靠滚!”张芯萁小声吡吡了几句,推推搡搡让尤里转回去。
阿敏来了。
“怎么说我们班呢?害。”阿敏双手支撑在讲台上,“咱们班好的同学都跌出年段前十了。以前我们班不应该要起码占三分一的同学吗?自己清楚啊下一次要在什么位置,要怎么努力。接着说说我们班的大体情况。”
阿敏翻了翻成绩表。
“我们班还有一些同学成绩居然低到了班级平均分一下。我已经把平均分压讲台下了。”拨了拨眼镜,“这一部分同学,我不想点你们名,你们一定要好好努力,进步空间很大,下一次我就要发布班级群。”
“当然,还有些同学进步了。像付博文,马嘉祺,张芯萁等,这些同学平常在班里中等,这次都将近到了班级前15。很不错,继续保持!”
张芯萁望了望窗外,转着黑笔。
完蛋了,近视了,居然有点看不清那只鸟。。
回家后。
“芯萁啊,吃饭。”郭义开着电视机端上了番茄炒蛋,紫菜汤,麻婆豆腐。
张芯萁盛好米饭就和郭义开始吃起来了。
“爷爷,这厨艺进步不是一般大啊!”
“那是。”郭义开始嘚瑟了,“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
“麻婆豆腐新学的,加了豆瓣酱,果然味道是真的好,下饭!”
“嗯。”
郭义拿着遥控器调到了新闻频道。
“近日,安繁市出现一次重大家庭暴力事件。”
张芯萁扒拉着饭,也顺着声看去。
“陈某将该儿子头部打致重伤,腹部稍有出血,后背更是密密麻麻不忍睹的鞭痕,目前经及时抢救终于安全。而陈某却不见踪迹。警方初判断陈某应该是畏罪潜逃。希望广大群众能及时发现并举报……”
“爷啊,这也真恐怖。”
“是啊。快吃饭。”
……
陈年缓慢张开了眼。
“妈妈,哥哥真的醒了!”
周素月把脸移了过来。
陈年震惊住了。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感觉很不真实?恍惚而不真实。
周素月满脸沧桑,满头白发。
“妈…你这是,老了…?”陈年哽咽住了。
“阿年啊,妈终于把你盼醒了。”
“妈,对不起。”陈年抑制不住泪,手不断擦拭眼睛,喉咙就像被扯住,他不敢面对周素月。
“阿年啊,没事。妈不怪你,有你是妈的福气,妈爱你,妈爱你还来不及疼你。”
“阿年啊,我也好累啊。”
“妈您先去休息,待会再跟我讲好吗?”
“不,阿年啊。”一颗泪无声无息的从周素月的眼睛滚落。
她已经麻了,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哭。
“阿年啊,有些事你真不懂。不过也不要紧,你以后会懂的。你要懂得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完成你的学业,扶养陈可,你们要快乐…妈可能没有力气再帮你们了。”
“好。”
陈年目送着周素月颤颤巍巍的走出病房,心里真的是无法形容的难受。
等我病好了,我要带她们远走高飞,远离安繁市!
这时,曹主任和刘护士走进来。
“陈年,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谢谢你,曹医生,我很好。”
“没什么,早日康复啊!”曹主任笑着看着陈年,“再四天,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曹医生。”
“嗯,好好修养。”
曹医生和刘护士走了。
窗外的第一抹暖阳照射在陈年的身上,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蔚蓝色的天空了。
陈年盯着天空看了许久直到眼前出现了一条条精神玩意儿才移开视线。
窗外的桃树也开了,许许多多绿色的树,浅草也“滋滋滋--”的土里出来。
生命流动就在这时,而我刚从暴风雨中夺命逃生,我不觉得自己伟大,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精彩待我挖掘。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有谁知道我?有人巴不得我去死。我就偏不死。我还要好好活着。
那一刻,陈年总算笑了。
陈可拨开了糖纸,取下奶糖,送到陈年嘴边。
陈年吃了。
“哥,我奖励你的。”
“哥还会让陈可奖励我吃糖,是陈可说请哥吃一辈子的糖。”
“哥,你听得到我说话?我在心里说的,你听得到?”
“傻瓜,哥当然听得到,哥还听到了你想让哥醒,所以哥就来了,不走了。”
“那哥哥永远都不要走好吗?”
“好,哥不走,哥永远陪着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