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折射出细碎光斑，宋亚轩盯着手中奶油开始融化的草莓蛋糕，林黎眠第三次调整耳垂上的珍珠时，水晶灯折射的光晕正好落在宋亚轩的侧脸。他修长手指捏着蛋糕托盘，奶油在瓷盘边缘凝成半融的雪。
林黎眠“哥？”
林黎眠指尖的钻石尾戒磕在玻璃杯沿，叮的一声清响
林黎眠“你快把蛋糕盯穿了。”
宴会厅人多，有些闷，宋亚轩后颈渗出薄汗。落地窗外都市繁华，他看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黑色高定西装严丝合缝裹着躯体，领结却像绞刑架的绳索。
宋亚轩把蛋糕放回甜品台，香槟塔折射的光刺得他眼眶发酸。那天的舞台还在视网膜上灼烧，宋盼穿着纱裙朝他走来时，高跟鞋在聚光灯下踩出细碎的星芒。
聚光灯扫过她锁骨时泛起的水光不知是汗还是泪。他们合唱《背叛》的副歌部分，宋盼突然抬手按住胸口，那句"紧紧相依的心如何say goodbye"像被揉碎的蔷薇花瓣，带着血腥味的哽咽。
此刻宴会厅的钢琴师正在弹《卡农》，宋亚轩突然想起彩排结束后在后台，宋盼在化妆间眼眶通红的样子。他转身要走，林黎眠却拽住了他的袖扣，
林黎眠“你这两天和盼盼录节目…”
宋亚轩“好了。”
林黎眠“你们当年到底...”
宋亚轩“说了别管。”
他转身时碰倒香槟杯，金琥珀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洇开。那年的那个夜晚，宋盼蜷缩在墙角，刀刃在腕间压出血线。
宴会厅另一侧突然爆发出笑声，某位导演正举着红酒杯高谈阔论。宋亚轩扯松领结往外走，露台的风裹着十月的气息扑面而来。
六年前梅雨季的潮气突然漫上鼻腔，他记得那天是为数不多的晴天夜晚，宋盼把水果刀抵在手腕的样子，刀锋陷进苍白的皮肤，像要切开半透明的玉，那晚的月亮很亮，可宋亚轩却觉得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晚。
落地窗映出他紧抿的唇角，这几天他反复梦见那个场景，宋盼用染血的护腕遮住伤口，崩溃的喊着让他走。此刻江岁家暖黄的灯光里，宋盼正趴在吧台上，威士忌杯壁凝着水珠。
宋盼“再来一杯。”
她伸手去够酒瓶，腕间银色手链滑落，露出淡粉色疤痕。陈潜让按住杯口：“你当年要是说实话...”
宋盼“说什么？说我像个疯子一样拿刀威胁他？”
宋盼笑起来眼尾发红
宋盼“他那时候刚收到时代峰峻的橄榄枝，狗仔又天天跟着，你们不是没见过我发病的样子。”
冰块在杯底叮咚作响
宋盼“那天我根本握不住刀，血滴在地板缝里怎么都擦不干净。”
江岁按下发送键时，林黎眠正在宴会厅角落回消息。香槟塔折射着细碎光斑，她抬头看见哥哥站在露台阴影里，手机屏幕的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宋盼突然把脸埋进臂弯，想起林黎眠发来的照片，醉意让声音变得含糊，眼泪砸在柚木吧台上
宋盼“他今天穿的那件黑西装...和我们第一次约会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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