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母亲摇下车窗时，宋盼刚要给她打电话，见母亲朝自己招手，又仓皇回头，只撞上宋亚轩和林黎眠上车的背影。
“晚上我们去吃日料吧？”母亲问道，宋盼点点头，将头靠在母亲肩上又吐出一口气。
车载香薰飘着苦橙花的气息，母亲抚过她手腕内侧淡白的疤痕：“今天早上，凌赫和我们说......”
宋盼“妈。”
宋盼出声打断。
宋盼“我不能把这个当做筹码。”
沈茜不再说话，将羊绒毯轻轻盖在宋盼膝头。父亲把空调调高两度，后视镜里映出他新添的白发，像落着初雪的松枝。
“宝宝我们明天再去凌赫那看看？”母亲旋开保温杯递来红枣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宋盼的视线，杯底沉着几颗去核桂圆。
宋盼摩挲着杯壁凸起的樱花纹路。
宋盼“好。”
她悄悄把衣袖往下拽了拽，遮住刚刚在电梯里掐出的指痕。父亲从方向盘上方递来一盒还温热的栗子糕，油纸包上印着老字号褪色的戳记，这家店有钱都买不到，要排两小时队才能买到。
母亲忽然和她说起最近的一些趣事，指腹抚过宋盼手腕内侧淡粉色的疤，像触碰蝴蝶颤抖的翅膀。
“工作强度太大就休息，不要累着自己。”父亲等红灯时转过身，眼角皱纹里盛着夕阳的碎金，“再喜欢也不能太拼命，本来就那么瘦了。”
宋盼突然发现副驾座上放着最新版《精神障碍康复指南》，书签夹在“社会功能重建”章节。母亲顺着她的目光轻笑：“你爸现在比主治医生还专业。”她打开扶手箱，里面整齐码着分装好的药盒，每个格子贴着详细的解释以及注意事项。
“下周降温，妈妈织了新围巾。”母亲从LV托特包里抽出烟灰色羊绒织物，宋盼愣愣的看着手中围巾，她属实没想到，母亲会亲手织围巾送给她。宋政在前面驾驶座忍不住调侃，“你妈妈当时嘴硬说，市面上能配的上你的围巾有几条。”
宋盼“谢谢妈。”
街灯次第亮起时，宋盼的手机震了震。锁屏跳出来自林黎眠的消息。
林黎眠【周末来别墅玩！】
林黎眠【我们一起在别墅烧烤吧！超级想吃！】
她回了好后又摁灭手机，母亲正低头帮她整理药盒，珍珠耳钉晃着温柔的光晕。“你和宋亚轩的事，不想说就不说。”她突然轻声道，指尖划过宋盼的手背，“妈妈知道你想自己处理，你不希望妈妈去和宋亚轩解释，那爸爸妈妈永远在你身后。”
导航提示抵达餐厅前的最后五百米，父亲打开宋盼初中时最爱的日语歌单。沙哑的男声唱着《蓝色窗帘》，那年她总把自己锁在琴房反复弹这首。
地下停车场，沈茜始终牵着她的手，直到宋政走来摸她的头，问道:“盼盼发什么呆呢？”宋盼回过神，回握住母亲的手，笑着说。
宋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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