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蝴蝶道。
陈栾小心翼翼地把瓶盖拧开，蝴蝶立马展开翅膀飞了出来。
“你能给我什么？”陈栾问。
蝴蝶围着他飞了一圈，翅膀上的磷光落了他一脸。
陈栾仿佛看到了满天星空。
“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蝴蝶回答。
精怪界不成文的规定，有恩必报，否则永远不可能修炼大成。
陈栾垂下眼睛思索片刻，“我希望你能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蝴蝶：“......”
“你可以变成人吗？”陈栾伸手碰了碰蝴蝶的翅膀，沾上一层磷粉。
“可以。”
蝴蝶在陈栾周围设下一层结界，从外面看起来，陈栾还是在床上睡着。
一阵暗光闪过，陈栾下意识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时，一个窈窕少女站在他面前。
眼睛又大又圆，身上的衣服泛着微光，脑袋上还有触角，翅膀一晃一晃的。
“恩人？”蝴蝶歪着头看他。
陈栾抹了下鼻子掩饰尴尬，“你的翅膀....”
“我修为还不够，收不起翅膀和触角来。”蝴蝶顿了顿，看着陈栾神情真挚，“恩人，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她从出生就是一个人，人类社会的小孩都有家人，只有她没有。
所以她真的很想留在恩人身边。
陈栾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有不忍，可还是推阻道：“可是我就是穷光蛋一个，连自己都养不起。”
说到最后，他自己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蝴蝶眯起眼睛笑，“不用管我饭的，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那...那好吧。”
陈栾看着她笑起来。
蝴蝶跟在陈栾身边，一呆就是好几个月。
工程停工的噩耗传来，陈栾彻底没了收入。
合租的李林回了老家，他自己一个人负担不起房租，只能灰头土脸地从出租房里搬了出来。
陈栾抱着行李慢吞吞地往烂尾楼走，蝴蝶跟在他身旁飞来飞去。
“恩人，我可以让你住上大房子呀~”
蝴蝶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这么和陈栾说了，但是陈栾每次都会拒绝。
她想不明白，这么苦兮兮的日子有什么好的。
“蝴蝶，你要记着，人想要什么东西都是要靠自己争取来的，天底下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
陈栾一脸认真道。
蝴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对她来说住在哪里都一样，只要能跟在陈栾身边，她就满足了。
一人一蝴蝶一路走一路聊，最后陈栾选择了烂尾楼的四楼。
虽然是烂尾，但是整体构架已经建的差不多了。
没有门，楼层太低就容易受潮，楼层太高又不安全。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陈栾一屁股坐在床垫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夕阳。
“恩人，你在想什么啊？”蝴蝶化成人形，盘腿坐到他身边。
陈栾叹了口气，沉声道：“蝴蝶，我可能生病了。”
？！
蝴蝶惊慌地看着他，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人类生病应该怎么办，但是她知道人类好多病都是会死人的！
陈栾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不要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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