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处处长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达最近的城里时也已经是日上三竿。熙熙攘攘的人群从陈朵身边路过，大屏幕上放映着当红明星代言的产品，各种声音灌入耳朵……这些都是陈朵从前未曾见过的风景。

陈朵漫无目的地逛着，像一个异乡的旅客，来这人间走一趟，看一眼人世繁华。

终于，陈朵在服装店前停下脚步。张海燕看了一眼橱窗里展示的白色连衣裙，低声问陈朵道：“喜欢吗？喜欢的话就进去试试好了……张海客张海盐张千军，你们仨跟紧点，别跟张起灵一样逛个街都能走丢。”

沦落为拎包机器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步翻了个白眼，处于海外张家领头人的张海客灵光一闪，把张海燕也一把推进了服装店：“我说海燕啊，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么每天运动服紧身衣换着搭配简直就是白瞎了这张脸，今天有这机会不得穿条裙子什么的。”

“行啊。”要不是底子好，被张海客这种力度一推估计得摔个狗啃泥。张海燕一把将身后的人薅过来，“不过照你这种说法，咱们的张家的人都得好•好•打•扮。”

张海客顿感不详，然而在逃离现场之前，就被身后两个反水的崽种给堵回店里。

十分钟后，临时工看到（被）自愿穿上裙裤的张海客，都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噗……”换上白色连衣裙的陈朵也忍俊不禁。

“想笑就大声笑，有窝在，勒锅瓜娃儿不敢动手的。”穿着连衣裙的冯宝宝拍拍陈朵的肩膀。

张海燕也算是摆脱了连帽衫黑色制服解放鞋三件套，改穿上白色衬衫，套上一条水蓝色短裙，往日披着的头发也束了起来。原本看上去就年轻，这番打扮下来更像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海燕姐，你帮陈朵，并不是没有目的吧。”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张楚岚拉住张海燕聊人生。

“对啊，我说了，为了了我一个心愿。”

“不只是为了这个。”张楚岚提高了音量，“在陈朵露出伤痕之前你的态度根本就是不一样的！在这之前，你对于陈朵的生和死完全不在乎。”

“那你呢？你敢说你帮陈朵完成这个心愿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吗？”张海燕反问道，“我们俩都是半斤八两的货色，也别相互刁难了。过完这一天，我就带你们去零号公墓。”

张海燕作势要离开却被张楚岚一把拉住。

“放手。”

“……”

“我说放手！”路人频频侧目，但张楚岚仍然死死拉住张海燕不放。

“海燕姐，你向我隐瞒的太多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办法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的信任。”张海燕用力甩开张楚岚的手，转身离开。

“张海燕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心上。”暗中观察的张海客拍了拍张楚岚的肩，“她……额……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

“她确实是想了心愿。张家人生下来就为张家服务，大多时候，连自己的死亡都没办法选择。让选择自己的结局，也算是她一个未了的心愿。”

“还有就是陈朵身上的蛊毒。里面有一种尸鳖王的毒素。会让人的皮肤出现溃烂，最后变成血尸一般的生物。但如果服用含有尸鳖王的丹药，身上会产生一种异香，同时会逐渐变成一种名为‘禁婆’的生物。”

“一般而言，尸鳖王的毒素极强，触之者及死，因而这种毒素的提取也困难无比。然而，药仙教的人做到了。不仅提取出来了毒素，还将毒素移植到陈朵身上。在各种蛊毒相互调和厮杀的情况下，毒素逐渐趋于稳定，除了会造成皮肤溃烂和散发异香外，只要陈朵不可以控制，她就有可能在带着蛊毒的条件下，实现——长生不老。”

“也就是说，如果不选择死亡，陈朵可以长生不老？”张楚岚现在有些懵逼，难道长生不老已经变得这么烂大街了吗？

“没错。提取尸鳖毒素虽难，但也绝不是无法办到。好巧不巧，八大处就有一个能够提取尸鳖王毒素的人，也是药仙教出生的。”

“军医处处长，苗疆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