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不去上课！”
即便早有准备，级部主任的吼声依旧吓得教室内的应馀霜眼角眉梢都颤了颤，她面上淡定，不动声色地收回差点落错键的手指。
没等路决斟酌出用词，级部主任就神色严肃无情地下了令，“受伤了？怎么搞的？在这儿愣着伤口就能痊愈？还不快去医务室处理处理，弄好了抓紧回教室！”
路决一愣，“……谢谢老师。”
曲子不长，应馀霜就是在这时弹完的。
听到级部主任慢慢悠悠离开的脚步声，她才迅速冲去门口，结果千思万想的那道身影已经走远了，背影模糊到看不清。
应馀霜略微失落地收回目光。
宫老师年纪轻，为人随和，喜欢长得好看的，又欣赏应馀霜在音乐上的天赋，于是和应馀霜关系格外好。只见她放下手机，笑眯眯地看着应馀霜，“馀霜？干嘛呢？”
应馀霜转过头回道：“看看顾总训学生的英姿，听说他最近又帅了。”
“顾总”就是级部主任。他原名顾荣知，心中一直存有霸总梦，然而年纪轻轻被一中抓来当老师，梦想破灭，学生们为了给他圆梦，尊称他为“boss”。故得此外号。
宫老师揶揄道：“我——看——不——是——吧——”
应馀霜眼神飘了飘，脸一红，没说什么。
算是默认。
“行了，不打趣你了，来看看录像。”
应馀霜凑过去。
“我手机没来得及换，像素不好有点糊；看得出来，你接触钢琴的次数不多，咱就先关上音量。抛去这俩，你看，这身姿这气度！还有这脸！啧啧啧，我觉得小温说你是仙女下凡都说轻了。”
“装模作样有经验了。要不，”应馀霜抿唇，“把钢琴排了。不然我到时丢个脸，您也面上无光。”
“那倒是，实在不行就上长笛。让你平时不多练点乐器，不然给你多报几个节目，分来得不得跟流水似的？”
在朝城一中，量化分是能当钱使的。
应馀霜点点头表示赞同，而后垂下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过来吧，尽量不耽误你时间，试试小提琴？”
“……好。”
最终应馀霜也记不清试了多少，才定下长笛。
白试了。
－
应馀霜回到教室，几乎前后脚，温仅妍就凑过来坐到她旁边的空位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整个期待住了的表情。
‘班里差多少个？’
现在还没下课，应馀霜就拿了张纸，把话写下来给温仅妍看。
温仅妍伸出两根手指。
怕应馀霜纠结于报哪个然后干脆不报，温仅妍贴心地写上了‘目前没人报舞蹈，我听隔壁班说古典舞给的量化多，学校给提供服装和道具，好像是黎老师全程帮着排练’。
‘谢谢，长笛＋古典舞，辛苦了。’
‘害，消息共享有啥可谢的，为应美女服务我乐意至极！’
后来应馀霜才知道，温仅妍为了增加她报名的几率，特意弄了个星星眼美瞳来戴。
可以说是费劲心思了。
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应馀霜没再想些什么，熟练地吞下药片，拿出英语书和习题，结合之前的记忆开始预习。
她的其他科成绩接近满分，每个都差不多比级部第一高上四五分，唯有英语拖后腿拖疯了，比他低近三十分，要不是别的科吊着，她的级部排名早就退出前五了。
为此，英语老师愁得头发快掉光了。
应馀霜记东西的速度很快，却偏偏记不住英语单词，准确说是没法记，应馀霜有心理障碍。英语老师也束手无策，临时记忆能考出这个成绩，她其实已经很欣慰了。
－
“呦，这不是路决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哥几个今天心情好，只要你下跪求我，我们就饶你一次。”
“对！下跪！我们就饶了你！”
“还愣着呢？快点给老子跪下！”
“跪下！”
路决眼神冷下来，压根不搭理他们，抬脚就要走。
“唉跟你说话呢听不到吗？你小子什么意思？！”说着，他就要一拳挥到路决脸上。
路决脚步一顿，接着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将他重重摔在地上。
“竟然还手？兄弟们！上！”
“今天让他好好地走出这里，老子就跟他姓！”
不过三分钟，痛到极致的倒抽气声纷纷响起，几人面色痛苦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被他安排进来的，告诉他，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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