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丰19年9月27日,永定候下葬之日。
我姚還,永定候的正室。她的续弦夫人,年17。姚家嫡长女。15岁前与祖母生活在西疆。后被接回嫁与永定候冲喜。却没想喜汉冲成,刚进门就成了寡妇。永定候已故的大夫人为他生下四子:大公子谢亦墨,二公子谢安华,三公子谢安年,五公子谢安芸。他的姨娘叶氏为他生下四公子谢安奕。
我本已打定主意做一辈子的寡妇。却不想被算计与一个陌生男子上了床,还被当场捉奸。永定候府觉得脸面丢尽。将我捆起来丢进了柴房,三日未曾进水,脑袋昏沉沉的,却听见屋外一图乱。门原本就不好,有个丫鬟撞了一下,门也就开了。我赶紧趁这个空档跑了出去,听到了已故永定候的二弟的妻子,也就是二夫入的声音:“放肆,把她拉下去。”她大概是没认出我。
我拦住她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这时,她认出是我。她似乎对于我的话感到吃惊:“怎么了,呵,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那天的人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宣萧衡。却因为你要断子绝孙哩。”
话罢,她就要走,似一刻也不愿与我多呆。我拉住她,胳带央求地说:带我去看看,我会医术,反如今都这样,若不定我还能治好,这样圣上就不会怪罪候府了。”
她觉得我在说笑,冷笑一声,将我的手甩开,指着我说:“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被降罪都是应为你,你还有脸来说。”
她说完就要走,我死活不让她走,拉住她的袖子,一路上拉拉扯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是已故永定候的亲生母亲,并不是很喜欢姚環。一是因为她出生低,二是因为姚環从小在乡下长大看不起她,三是应为姚環嫁过来冲喜,她儿子却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与她无关,可大家都愿意将罪过都推到她身上,这就是人性。在这个偌大的侯府中,也就只有已故永定候的嫡子对她好些,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她突然感到一丝庆幸。
大概是我们的争吵不休,惊到了屋内的人。一个年老但又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在外面吵什么吵,将她带进来,还嫌脸丢的不够吗!”在这个候府中,老夫人的话无人敢不听。
我抬步进去,就见老夫人坐在高位上,“姚氏,你自裁吧,别连累我们。”声音冷漠而又无情。随即,身边的的侍女就端来白绫。周围占满了人,但都在冷眼旁观,眼中都是看好戏的神色。或许若是谢大公子在的话或许会帮忙求情,那也只是或许,但他现在还在书院读书。
我可不想死,没人愿意为别人的算计付出自己的生命,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这本也与我无关,只不过我是这个倒霉人罢了。“老夫人,我会医术,让我试试如何,反正如今太医也没有办法,何不让我一搏。”我急忙跪下,见老夫人的神色稍有些松动,“倘若没有成功,我一人承担。”这句话算是说到她心里去了,她在意的不就是这个吗,如她所愿。
最后她还是同意让我进去了,这个时候二夫人坐不住了,“母亲这怎么行,从未听说过她懂医术。看两本书就自认为自己是高人了。连太医正院都没有办法。就她。”一脸的不屑。
“放肆,这个家还是老身说的算,何时轮到你插嘴。”老夫人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母亲息怒,母亲息怒。”二夫人还是怕老夫人的。
“你去吧。”老夫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