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老夫人行了个拜谢礼,我该感谢她的,不然我定是活不成了。后我随嬷嬷进去了。进去时宣萧衡还晕着,半靠半躺在榻上。我走上前去,将他的手从被中拿出来,向太医要了垫枕。右手搭在他的脉搏上,刚搭上去他就醒了。也是,衡王可是出了名的洁癖,反倒是我被他吓了一大跳,“什么人?”他醒来的瞬间,迅速挥掉我搭在脉搏上的手,他看清是我后,我感到周围的空气突然骤降,“谁让她进来的,给本王丢出去。”他一副别脏了这间屋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瞧见他这副表情,料定他定是不可能让我帮其医治。趁他不备之时用银针封住他的睡穴。只听到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说了一声,“你……”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他恐怕也是没有料到,否则岂会如此轻松。
他旁边的一个侍卫见此就要拔刀,侍卫旁边的那个人拦住了他,看穿着应当是侍卫的头儿,”夫人这是做什么?“听着还算客气,但细听有了一丝丝怒意。
“你看他那副样子,是愿意让我为其医治的样子嘛。”我也不回头看他们,也不想搭理他们,继续诊脉。
“王爷,这样还不是给你害的”?原先说话的那个小侍卫十分激动的说。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想搭理他,没有回头,继续做手上的事。将一根根银针快速地刺入皮肤。那个小侍卫还想说些什么,被秦默(那个侍卫头)拦住了,朝他摇了摇头。那个小侍卫只好做罢。
“夫人可有把握?”秦默问道。
“九成把握。”我淡淡回到。这个病虽然棘手,但也没有多大难度。
“夫人可是学过。”秦默对我的话感到怀疑,毕竟从未听说过我会医术,而且太医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看我这娴熟的手法,他也拿不准。
“学过,儿时与一位江湖大夫学过。”我顿了顿,“不必问其名,师傅云游四方,我们找不到的。”我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想了什么,把他想问的也一并答了。
“夫人那剩下的一成呢?”秦默脸上还是有些担忧。
“呵,我若说十成把握,你们定是不信。那一成就是上天不让你们家王夜活。不过还没有我医治不了的病。”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我及时打断,“你若再多话,可就是在害他。”我指指宣萧衡。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终于收了银针,身上的内力也所剩无几。起身时身子忍不住的晃了一下,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发出了种种一声却无人过问。“王爷再过片刻就醒。”交代了一句,我就摇摇晃晃地走了。他们没有也没有再管我。老夫人见我出来了,屋内也没有传出什么动静,知道大概是成功了,也没有想搭理我,回身进房了。
我也没有再行礼。径直走了,谢家也是京都出了名的孝顺,所以即使永定侯不在了,主母的院子依然精致。
我自嘲道,“太久没练功了,身子竟这般。”差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