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街道上欢闹异常，所有人都似乎无比的快乐，盼望着他们每年在这个时候许下的愿望在新的一年得以实现。
即便寒来暑往，秋去冬来，往往并不让人如意，却依旧乐此不疲。
宋殊跟戚南絮两个人裹着围巾走在路上，混在一帮学生中跟他们一起玩仙女棒，她望了望戚南絮，随后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歇息。
“姐姐，累啦？”戚南絮笑着走过去，来到她面前站定。
宋殊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带着些困倦意味说道：“上年纪了，体力实在是跟不上啊，还要多久才到十二点？”
每年她都会躺在被窝里跨年，她觉得呆在家里吃着水果看跨年晚会就是最适合她的，但她从来没看到最后一个节目就睡着了。
就是读书的时候在学校跨年，全学校的人都在楼下，宋殊就在一片喧闹声中一个人在寝室里睡得非常香。
“快了。”戚南絮刚在她身边坐下，一个抱着花的小女孩朝她俩走了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地问：“姐姐，要买一束花吗？”
“好呀。”
这么小的孩子，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满面期待，戚南絮本来打算挑一束，心一软索性把她怀里的花都抱了过来，“小朋友，姐姐全要了，这么冷的天气你还是快回家吧，该冻坏了。”
戚南絮把钱递过去，小女孩特别礼貌地给她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便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宋殊无奈看她：“你抱着这么多花是打算怎么办？”
“打算……”戚南絮弯着眼睛又把花都塞给了宋殊，“送给你，新年快乐。”
花香味瞬间在鼻尖弥漫开来，宋殊微愣了下，回道：“你也是。”
“十，九，八……”恰好那边兴奋的人们已经开始喊倒计时，人群瞬间变得更加得热闹起来，戚南絮的心里忽然起了个念头，她站起身拉着宋殊的手腕跑进了一条小巷子。
“怎么了？”
宋殊被她吓了一跳，下一刻就已经被抵到了墙上，花叶轻轻地碰到墙壁又弹了回来，昏暗的光线之下面前的女孩被镀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她眼里的情绪复杂丛生。
宋殊神色不明，有些疑惑地叫她：“南絮？”
巷子逼仄，戚南絮一副全都豁出去的模样，“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二！一！新年快乐！”
巨大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瞬间绚烂了整个天际，火树烂漫，玉树琼花，戚南絮的眼睛霎时闪烁着无比绮丽的光点。
宋殊怔怔得看着她，表情变得有些冷，“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戚南絮毫不退却地回望过去，“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选择签新橙也是为了你，去年华润的晚宴，内场没有我的座位，当时是你帮我找了主办方。”
宋殊轻叹了一声：“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而且你才二十二岁，你未来还会遇到很多人。”
“可我就只喜欢你。”
语罢戚南絮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被放开时宋殊眼里的神色最终也沉了下来，“我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烟花声中戚南絮的声音略微失真，“你不爱他！”
听到那话里坚定不移的语气，宋殊冷冷地丢出一句话，语调里不见丝毫的起伏，“我也不爱你啊。”
纤瘦的人凝滞在了原地，积攒在眼眶里的泪水顿然顺着脸颊滑落，戚南絮明媚好听的嗓音大声喊，“你不爱我为什么不推开我？”
“好了，我送你回家。”她的语气中带了浓浓的不甘，宋殊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转身要走。
“姐姐。”戚南絮眼底的雾气褪去，伸手掰正她的肩膀，把脑袋埋进她的胸口，声音里有些示弱，“今晚留在我家，好吗？”
不该软的心还是软了，宋殊的眸子略带茫然，半晌才轻轻答了句：“好。”
下一刻被紧紧攥着手拽出了巷子。
回去后才一进门，宋殊的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是应涵生发来的微信，问睡了没，她抬眼就对上一双怯怯的眼睛。
宋殊干脆将手机摁灭放在了桌上，没有再看。
她的发丝散了下来，躺在床上心神不宁地翻过身，像说给自己听似的讷讷地道：“这是不对的，以后我们不可以这样了。”
戚南絮从身后环住她，亲了亲她的肩，“姐姐，别想那么多了，你愿意留下我很开心。”
宋殊没说话，而后又听见戚南絮的声音轻轻传入耳中，“那首歌，是我写给你的，晚安。”
一夜未眠。
她伸手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坐起来插上耳机点开歌单离戚南絮的新歌，她还没有认真听过。
月亮看了两遍，结局你是否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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