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最后一眼,就埋伏在从第一次见面,埋伏在眉梢唇角的惊艳,埋伏在海枯石烂的誓言,雨声渐渐,一往无前。
那时还不知道。
方才月色流潋,再回首已是此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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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柳看到画像中的人之后,瞪大了眼睛,眼里的不可置信难以忽视,她看了一眼凌不疑,又看了看画像上的人……
那霍翀霍将军,竟与凌不疑有七八分像?
南池柳当即便明白程堪惜那日支支吾吾,究竟何意了,若当日他说了,自己一定不会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现在她见到了。
南池柳“凌不疑,我此去荆州,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南池柳“我阿父阿母当年,根本就不是战死的。”
南池柳“而是在驰援孤城时,途中遇袭而死的。”
南池柳眼睛直勾勾到盯着凌不疑,生怕错过凌不疑的什么动作,她看到凌不疑拿着香的手颤抖了一下,那香灰落到了他手中。
凌不疑将那香插在香炉之中,回头看着南池柳。
凌不疑·霍不疑“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会突然传出这些消息,那必然是……”
凌不疑的声音愕然停住,因为他看到了南池柳举起的东西,一封沾满血的信。
他接过一看,这封信,正是当年孤城发出的求救信,末尾落款,正是平阳侯。
南池柳“求救信在此,你还想说些什么?”
这信一看便知是真的,因为已经过了很久,纵使保存的再好也已经发黄了,末尾的官印,更加证实了这一切。
这是一封迟到了十九年的求救信,若这封信早早的传到文帝手中……
凌不疑·霍不疑“你既已知悉,我便不再瞒你了。”
凌不疑·霍不疑“平阳侯夫妇驰援孤城一事,我也是前不久听韩武说的,我本想瞒着你,调查清楚这件事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居然先知道了。”
南池柳站在原地,就这么与画像中的霍翀对视,那画像画的极有威严,莫说寻常人,就连文帝都不敢与之对视过久,可南池柳却丝毫不怕。
南池柳“那你现在可 查到了?”
凌不疑·霍不疑“毫无进展。”
凌不疑·霍不疑“若有任何消息,我立刻告知你。”
凌不疑如实相告,这件事好似在这十九年年中被人抹去了一般,再也找不回来。
南池柳得到这个答复,并不意外。
有人要在十九年后告诉她这个消息,那距离真相,也不远了。
南池柳“你莫要骗我。”
凌不疑·霍不疑“我从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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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嫤与程少商二人商量了好一阵,为皇后的千秋宴制定了菜单。
许久不见的五公主,居然领了十几个素日围在她身旁玩耍的官宦女儿进宫,说要给皇后献舞。
皇后却说起了她私自圈占土地以权谋私的事情。五公主不以为然,还说程少商做什么都被父母称赞,反而是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被骂。皇后气的不行,说程少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和大家,而五公主所作所为却是为了一己私欲,这样的她眼中可还有父皇母后,可还有规矩法纪。
皇后看着离去的五公主,心中甚烦。
“扶光,五公主领来的这些世家女子进宫,长秋宫也住不下,瞧着也心烦,予手书一封,你与骆娘子送去永乐宫,让越妃替予照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