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晚仍不敢相信季楠的报告如此敷衍。
重新将几张A4纸按顺序排列后。
每一张都翻看一下背面。
全都是单面印。
而且正面内容也不尽是文字。
占大面积的是表格，每一行一列之间的空白格，以及季楠负责的选手的姓名和一寸照片。
穆之晚真服了。
穆之晚自我介绍都比你这详细吧？！
穆之晚肩膀瞬间坍塌下来。
沉重地叹了口气。
拇指和食指、中指捏着这几张A4纸。
在季楠的眼前晃了晃。
瘪着嘴。
很是无语。
季楠浓缩的。
季楠都是精华。
季楠故作油滑地做着奇怪的解释。
学着穆之晚的模样。
同样瘪着嘴带着无语神色地举起文件夹在她眼前晃了晃。
季楠这句话你听过吗？
他还看不上穆之晚细无巨细呢！
谁也别说谁。
好吧？
穆之晚你这样......
穆之晚我没法帮你啊。
穆之晚这能分析出个什么东西来？
季楠你看不懂。
季楠我心里有数。
穆之晚嘁——
季楠你的我也看不懂。
季楠将手中的文件夹还给穆之晚。
拿回自己的A4纸。
季楠直接告诉我结论就行。
穆之晚我到这个子时空帮你。
穆之晚是义务劳动。
穆之晚你居然还能这么厚脸皮地提要求。
不过抱怨只归是抱怨。
该做的事也没落下。
上次俱乐部小组赛之后，两个人在众多选手中排除了很多人。
左思右选。
剩下了八个人。
又经过这一轮的再次观察。
穆之晚和季楠都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
季楠剩下的呢？
穆之晚剩下的怎么了？
季楠八个候选。
季楠你不觉得人太多了吗？
穆之晚比一开始少多了。
季楠有你这么工作的吗？
穆之晚这又不是我的工作。
季楠......
季楠这就没意思了。
两个人一言一语。
像是吵架又算不上。
和小学生课后因为绿舌头究竟是五毛还是一块而拌嘴。
听起来毫无技术含量。
离两人最近的丁若虚偶尔能听得一词半句。
大家都知道两个人是旧相识。
赛场下聊几句也不奇怪。
不过听着听着。
落在脑袋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雾水。
丁若虚你们在聊什么啊？
丁若虚一脸好奇。
他原本坐在更上层台阶看比赛。
被迫听了一耳朵后燃烧起了熊熊好奇。
拖着坐垫。
挪到了两个人中间。
露出个小小的脑袋来。
丁若虚又是什么人太多了。
丁若虚又是什么工作的。
丁若虚聊啥呢？
穆之晚凑热闹也有你。
穆之晚扭着头往后看了丁若虚一眼。
不动声色地把文件夹合上。
虽说叫人看见也没什么。
里面都是选手们的个人资料。
没什么机密。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丁若虚我先声明。
丁若虚我不是故意的。
穆之晚我相信你的人品。
丁若虚那是。
丁若虚对自己的人品亦是相当得自信。
之后莫名安静了几秒。
因为大家都不再开口说话。
丁若虚看看季楠，看看穆之晚。
心想——
这两个人怎么不说话了？
自己还在等他们两个的回答，不然，自己再问一遍？再问一遍，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刨根问底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奇心要紧。
丁若虚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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