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翊,替我把烟点了。”
剪好的雪茄散发着烟草的气息,何翊战栗跪着,手上的火机格外烫手,极端的压迫使他不自觉流下滴泪来。
“姐姐,能不能不抽了”
他哭着夺去何徵手上的雪茄,向茶几掷去。
“那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何徵怒道。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她娇惯着的弟弟居然违背伦理道德,当众干出这种不耻之事。
“郑桓珈多情你总知道吧,报纸新闻上他的花边新闻层出不穷,你和他才认识不到一月你敢说他能为你收心?!”
何翊吓坏了,一向为人谦卑的姐姐居然发了这么大脾气。
他其实做为个术士,平日也只是帮人看八字治被术法所害的人,干半天不够吃穿的,哪会做些看报的文事。
“郑桓珈远远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我再怎么说也是担心你受骗。”
何徵收拾好情绪,抬头拭着气急流的几滴泪来。
弟弟一直是她的软肋,十年前她为了让弟弟上学背井离乡,刚离开一月便听乡里闹饥荒,家里为了一口饭卖了弟弟。
她找了整整十年。
她深吸口气,颤抖的手缓缓抚上何翊的发稍,将他拥入怀中。
“我只有你了,阿翊。”
她那双张扬的眉眼在此刻透出了唯数不多的几分温柔。
“姐姐不是不允许你是同性恋,你喜欢姐姐就支持。”
“但请你三思而行,要有保障自己的能力。”
何翊轻轻的呜咽了声。
郑桓珈此后日思夜想,总忘不了那个欲拒还迎的泛着美人香的小小身影。
他总是每天处理完事后,便赶到那扇小小的窗前等。
左顾右盼,每次等来的只有何徵。
一月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何小姐,你的弟弟所为何处。”
何徵磕着瓜子坐在梨花椅上,翘着二郎腿,笑道。
“郑公子找我要人,这不笑话,我何徵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何小姐,敝人也不是和你说笑的,礼金不过三日便会聘至府上。”
郑桓珈正正衣袖,挺直腰板“噗通”一声跪下。
“呦,这又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姓何的家风不正家教不严,竞敢让堂堂郑公子跪下。”
她做势要扶,却顺势踹了几脚。
“我,郑桓珈,想迎娶何公子何翊!”
她哈哈笑道。
“大点声,没吃饭似的。”
郑桓珈憋红了脸,脸上青筋暴起。
“何翊我爱你!”
何翊不禁羞恼,素手折起窗帘,幽幽探出身子向外说道。
“莫喊了,这给你的。”
他小心翼翼塞给郑桓珈只帕子,那帕子做工极好布料少见,还带着点熟悉的桅子香。
何徵摆手。
“多谢姐姐。”
郑桓珈笑着拉着何翊给何徵磕了个响头。
没出几时,郑桓珈要回老宅探望家中长辈,他为了重习俗,风风光光的迎接何翊回郑家。
等何徵回家时,只见两人抱在一齐痛哭流涕。
“郑大少爷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有说有笑的看着沙发上拥抱着哭泣的两人,却发现其中一人根本就不是郑桓珈,而是何翊师父的遗属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