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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空气仿佛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滞，微寒。
文子端“南境旧驿的‘货’，丢了。”
文子端开口，声音低沉，没有任何铺垫，直接切入核心。
他目光紧锁宋望舒。
文子端“凌不疑查过现场，除了厮杀痕迹，没有军械，灰隼的残部，对此也语焉不详，那批东西，如同人间蒸发。”
宋望舒心头一凛。
她料到文子端会问，却没想到他如此直接，且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她微微垂眸，复又抬起，声音清晰：
宋望舒“是，押运队覆灭，军械被劫，线索指向不明，旧驿之约，是对方抛出的诱饵，也是陷阱。”
文子端“诱饵？”
文子端眉峰微挑，那冰封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
文子端“诱的是谁？周侍郎？还是……你？
最后两个字，他问得极轻，却如同重锤敲在宋望舒心上。
他知道了，他洞悉了她利用周侍郎引蛇出洞的布局。
宋望舒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沉静：
宋望舒“三皇子明鉴，彼时线索指向南境‘货’与何家危机相连，对方急于寻找新渠，抛出诱饵，望舒不过是将计就计，借力打力，引其暴露，为朝廷肃清隐患。至于军械下落……”
她顿了顿，坦然道:
宋望舒“确实不知，幕后之人藏得太深，行事狠辣果决，远超预料。”
文子端静静地听着，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仿佛在分辨她话语中每一个细微的情绪。
半晌，他才缓缓道：
文子端“何家部曲，战力不俗。南境几处庄园，位置紧要。你如今手握此权柄，如同稚子怀璧，行于闹市。
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威压感骤然增强，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文子端“京都的水，比南境更浑，更深，有些东西，沉在底下久了，沾满了淤泥，早已辨不清本来面目，你以为斩断的藤蔓，或许只是它故意舍弃的末梢，你以为看清的棋局，或许连对手是谁，都未曾真正照面。”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在冰冷的地砖上，也砸在宋望舒紧绷的神经上。
沉在底下的东西……辨不清本来面目……故意舍弃的末梢……未曾照面的对手……
宋望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文子端这是在警告她，警告她对手的可怕与莫测。
他口中的“东西”，绝非单指那批军械，而是指那隐藏在京都最深处的，操控这一切的庞然大物。
他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她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指尖陷入掌心，用那细微的痛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和镇定。
她迎上文子端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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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
哎呀妈呀，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咱们敬请收看下一章。
女鹅你棒棒哒。
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咱们下一章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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