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10.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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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寒髓矿！

宋望舒心脏狂跳。

这跟程少宫描述的形态，色泽，气味完全吻合。

这里就是炼制“石青粉”的源头。

她目光急切地扫过洞窟，寻找着更直接的证据，她想找成品，或者账册文书。

凌不疑的眼神却更加冰冷锐利，他注意到的不仅是矿工和监工，还有洞窟角落里堆放的几个沉重木箱。

箱子的样式和锁扣，与军械库所用极为相似。

他甚至看到了两名监工腰间佩戴的，并非寻常护院刀具，而是制式军刀。

就在这时，一名看似工头模样的人拿着一个册子，走向一个穿着体面些，像是管事的人汇报：

「工头」:“三号窑这批纯度不错，应该能出二十斤‘蓝霜’……就是耗得太快，这月已经累死七个了……”

“蓝霜”？这定然是“石青粉”在内部的称呼。

宋望舒和凌不疑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肯定与凝重。

人证物证俱在。

必须拿到那本册子。

然而，就在凌不疑准备伺机动手的瞬间。

呜——呜——呜——

洞窟外，突然传来了急促而凄厉的号角声。

是警报声。

「管事」:“有外人闯进来了！封锁洞口！抓住他们！”

洞窟内的管事脸色大变，厉声嘶吼。

刹那间，所有监工都拔出兵器，凶狠的目光扫向四周。

役工们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凌不疑“被发现了！走！”

凌不疑反应极快，一把拉住宋望舒的手臂，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往来的矿道退去。

宋望舒“册子！”

宋望舒急道。

凌不疑“来不及了。”

凌不疑声音冰冷，力道大得惊人，几乎是拖着宋望舒在狭窄湿滑的矿道中狂奔。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凶狠的叫骂声，火把的光亮迅速逼近。

对方反应极快，而且人数远超预期。

凌不疑对地形似乎有过研究，在复杂的矿道岔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向。

但追兵紧咬不舍，而且似乎对矿道更为熟悉，不断包抄逼近。

突然，前方出现三条岔路。

凌不疑“左边！”

凌不疑低喝，正要冲向左边那条。

凌不疑“不对！”

宋望舒猛地拽住他，指向中间那条看似更狭窄黑暗的岔路。

宋望舒压下心中的恐惧，对凌不疑说:

宋望舒“那边！有新鲜的风，还有硝石的味道，可能是废弃的火药库，或许有出口！”

她曾在父亲书房看过一些杂书，对矿物气味略有印象。

凌不疑一怔，深深看了她一眼，此刻不容犹豫，他立刻改变方向，冲向中间岔路。

这条岔路果然越来越狭窄，地势向下，那股硝石味也越来越浓。

身后追兵的声音似乎被暂时甩开了一些。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看到希望时，前方竟然没路了。

只有一堆坍塌的乱石堵死了去路。

而旁边，是一个黑黝黝的，散发着浓重硝石和霉味的废弃侧洞，里面似乎堆着一些木箱。

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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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