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干嘛这么拼的要挣钱。”刘耀文连做了几个俯卧撑,拍拍手,站了起来:“怎么了,你不喜欢钱?”“我喜欢,但我更惜命。”“大概是因为我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刘耀文灌了口冰水,把卫衣套好。“什么能比命都重要。”刘耀文从卷帘门里钻出来的时候,听到刺头在他身后嘟囔了一句。刘耀文背靠着卷帘门,卷帘门发出哐哐响,下一秒就要连着屋顶掀翻,刘耀文点了支烟咬着,他最近吃烟吃得又凶了,一开始在宋亚轩面前不抽是不舍得让宋亚轩吸二手烟,后来没钱,想吸的时候也只能忍着。什么能比命重要,刘耀文仰着头想,大概是有天晚上他被背上的砍刀伤疼醒的时候,宋亚轩整个脸埋在他的肩窝,奶香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挠的他心痒,他刚想动一下就被人抱住了手臂,接着就听到了:“文哥,不怕,睡睡,轩儿哄哄。”那时候,刘耀文就觉得什么苦他都能吃下了。*“文哥,来了。”刘耀文老远就听见刺头喊他,他找了块空地把车停好,上了刺头车的副驾驶,刺头连忙递了根烟来,“又送嫂子上学去了?”刘耀文没接烟,靠在椅背上,语气慵懒:“不然呢?”“今晚看场子,不能接嫂子放学咯,我总算不用吃狗粮了。”刺头这话带有几丝揶揄,被刘耀文打了下头,才老实闭嘴。地下赌场又称黑赌场,这里贩卖金钱,贩卖毒品,贩卖贪欲,在黑赌场赢的金盆满钵的有,可在这输得身无分文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有人在被追高利贷时投了不知名的哪条河或是在某间小出租屋结束了生命。又有人在昂贵却似黑洞的毒品中匆匆结束了一生以及他的家庭。刘耀文坐在大厅,他手里拿着个黑砝码,时不时往里面瞟一眼,里面十几张麻将桌挤在一起,有卖酒卖烟的混在里面赚点小钱。烟酒气弥漫着,这是城区的边缘地区,很少有人来这,上头能伸手过来的人也都被打点过,刘耀文只需要盯着赌场的人员流通就行。这是黑头老大和他说的。卷帘门被人掀起,喧嚣的室内瞬间安静,警车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竹树林。人群撞击人群的闷重声,麻将掉地的清脆声,警察的嘶吼声,以及淌着泥水逃跑的沉重声瞬间充斥在了一起。刺头跟着刘耀文跑,从泥水沟穿过,一直到再也听不到第三个人的声音时才停下来喘气,刘耀文裤腿全是泥,整个鞋已经湿透。“文哥,你先回去,我去找老大说。”刘耀文停住,没动,他看着刺头,把刺头的手机拿了过来,他在上面输入了一串号码,联系人名字:宋亚轩。“警察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我了。”刘耀文舔舔嘴唇,低笑了声,“不过,刺头你说得对,确实来钱快,我这两个月能赶上我洗车四年挣的了。”“文哥...”刘耀文朝刺头比了个噤声的姿势,“我回家了,你嫂子要等着急了,他怕黑的很。”刺头又喊了声文哥。刘耀文却在自言自语道:“大学也就四年吧,应该够了。”刘耀文到家时宋亚轩还没下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