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
追过去，聂小冰下意识地分析两人间距离，根据他逃跑的选择路线来说，这人对工厂附近的地形很熟，现在追上去的话，估计要骑车离开废弃工厂才能抓到人。
可是…杜城。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依照杜城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随便放弃追捕可疑人员的。
聂小冰该死！杜城，你最好是没事！
咬咬牙，聂小冰立刻折返回最初打算进入的厂房，推开半掩的铁门。内部昏暗，只有几缕夕阳从高窗斜射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聂小冰杜城？
她轻声呼唤，没有得到回应。
谨慎地向内移动，往里走，厂房中央是一片开阔区域，发现了倒地的M，周围一片玻璃碎片，躺在一边昏迷的杜城。
走近观察了一下M的生理表征，已经死亡，聂小冰叹了口气，拍照记录。
体表多发软组织擦挫伤及挫裂创，颞骨及颅底骨折、右侧肩胛骨、右侧肱骨、双侧肋骨、骨盆、双侧股骨、左侧胫腓骨等多发、多处骨折，骨折部位伴有软组织少量出血。
脏器破裂出血现象。
符合高坠死亡的特征。
左手紧握，好像是握了什么东西，隔着机车手套扒开是一枚扣子，杜城的扣子。
看着呼吸平稳，只是昏过去的杜城，伤口基本都是搏斗伤，还有几处轻微的擦伤，要不是她跟过来的及时，就杜城这样，别人谁能信他。
聂小冰轻轻拍打他的脸颊。
聂小冰杜城，杜城，醒醒！
呻吟一声，杜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然后猛地聚焦，突然坐起身，先是看见聂小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猛看到不远处地上的尸体，脸色瞬间变了。
杜城M死了。
聂小冰我知道。
杜城不是我动得手。
聂小冰我知道，但是…
聂小冰定定地看着杜城，点点头，摊开手掌，里面正是杜城外套上的扣子。
聂小冰你打算怎么办？先自首吗？
杜城跟着她的视线看到了扣子，脸色更加难看。
聂小冰M单独找你的可能性，大概率她知道组织里有人要杀她，找你做她的保护对象。
聂小冰不过被她背后的人，将计就计了。
聂小冰现在你入局了，我也是。
杜城不行，这次我得抓住他！
追了七年，要看就要挖到幕后之人了，雷队的仇，他要自己报。
定定神，杜城在脑海里制定了计划，啪一下，一双手套先出现在他眼前。
聂小冰你自己都打算好了，还不快点清理现场。
聂小冰我可不帮忙啊，自己事情自己做。
杜城看着那双手套突然松了口气，勾了勾嘴角，有些慌神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手套戴上开始清理痕迹，从车上拿下来清洗剂，用簏皮擦拭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捡起可能是他遗留的头发，再把灰尘重新布置上。
最后是他的手表。
聂小冰好了吗？
聂小冰我们得快点走了！
周围的玻璃给他的手表玻璃碎片做了掩饰，但…
杜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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