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状态不错欸。”时梨赞叹道。
“是啊。”时桃转过头，看着沉静的贺希泽笑道。打开手机，连拍了几张照片。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发个朋友圈炫娃。
比赛继续。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场内安静如斯，只剩贺希泽的琴声。
一曲终了，报幕员报到白茶的名字。
没有人。
持续一分半左右，导演终于不耐烦地催促下一名选手。
与此同时，演奏厅的门被人“蹦”地一脚踢开。王局面色阴沉地似是要滴出墨来，身后持枪的警察四散开来，团团围住宽阔的厅内。
演奏厅立即逼仄起来。
观众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走，全被拦了下来。场馆混乱起来，推搡咒骂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的时梨一眼望道刑警队里的祁周。面容沉静的男人就那么站着周身都弥漫着冷气。
时梨按住慌乱的时桃，以及东窜西窜的贺琛。
“没事。”时梨道。
僵持了大概半个小时，骚动的人群逐渐安静起来。
白茶死了。
可是，白茶又是谁？
刚才报幕迟迟不来的？
不认识。
贺希泽神色淡淡，拽拽贺琛的袖子。“什么时候回家？”
谈话声被人打断，王局走向贺希泽：“场外草丛内发现一具被分尸的尸体，死者名叫白茶。你是否于一小时前和她有过接触。”
陈嘉韵神色紧张地拦了一下，被贺琛拦了下来。陈嘉韵抬眼，看见贺琛轻轻地摇了摇头。
贺希泽点点头。
贺琛说道：“我是监护人。”
王局点点头，“那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时梨和时桃带着失魂落魄的陈嘉韵回了家。
……
情况远比王局说的糟糕。尸体被分解成碎块，零散地放在草丛中。王局没有提及的，也是市局重点关注的。
尸体被包在一件校服里，几块漏出校服的身体组织零散在四周，被路过的夜猫贪婪地吞噬着。
校服被血液浸成紫色，打湿了下面的土地，一片暗红。
从侧门疏散离开的时候，案发地早已挂上警戒线，相关部门已到位，空气中仍可以闻到丝丝渗入皮肤的腥味。
时桃从侧门走出，余光看到警戒线内早已分不清颜色的织物。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时桃感觉自己似乎在哪见过那个东西。
那是什么。
像是……衣服。
书记员站在王局和祁周的身边，忙不迭地记着王局说的每一句话，生怕漏听一个字。尸体已被法医带去，一行人围着空草丛，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什……什么？您……您慢点说。”书记员用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进而又不停地记录着什么。
王局顿了一下，猛吸一口烟。烟随着嘴里的话一个个一点点往外蹦。
“尸体上包着的织物是A市三中校服。校服主人，初三八班，李航。”
这个时候学校都已经放暑假了。王局一行人赶到三中找到李航班主任。
三中放假前的惯例就是记下放假期间学生的主要居所，以便联系。祁周翻到标有李航名字的那一页。
李航，C县渔家镇李村7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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