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朝墨全副武装地扛着林观宴在前面带路,左小落同样的装扮跟在毕朝墨身后。
一直走到黄昏,到达了无人的森林,毕朝墨将左小落安定在一处后,独自处理林观宴了。
左小落在附近来回徘徊了许久。
待到黑夜爬上了黄昏,吞噬了最后一抹色彩。
“左小落。”远处毕朝墨拿着手电筒慢慢走来,左小落脸上流露出几丝诧异。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不会的,我答应过你。”
毕朝墨背着一个黑色背包在前带路,左小落则艰难地跟在后面。
森林的路并不平坦,再加上无穷无尽的黑夜,对左小落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挑战。
毕朝墨没有回头只是说:“后面的路更不好走,我牵着你吧。”
左小落犹豫片刻将手搭在了毕朝墨的手上。
他的手不是很白,但骨骼纤细,十分修长。
“你的家在城边也有很多森林,你没去走过?”毕朝墨问道。
左小落望着他认真带路的神色,险些被绊倒。
“家里管的严不允许我去危险的地方。”
“那你还来靠近我这个危险的人?”毕朝墨追问说。
左小落否定且习惯性摇摇头,但毕朝墨并看不到。
“你很安全,不危险,可比我的家安全多了。”
左小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再追寻毕朝墨的身影,她转移话题说起了,上次未说完的故事。
“我和荣恬上了同一所初中,我们的友谊圈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了几个朋友,不过并无大碍。
青春期,情窦初开,一名男同学向我们的其中一人告白了。大家极力想撮合她们,但并没有成功,大家坦然接受了一切,还与那名男同学及其他的兄弟们成了要好的朋友。
可是突然有一天,其中一个男生向我表白了。我义正言辞地拒接了他,我却被扣上了渣女的名誉。
她们联合起来一起骂我,孤立我。
我与她们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那段时间,我一直处于低谷期,大家也不愿和我一同,生怕惹腥上身。
直到有一个男同学章何愿意主动和我一道。
在做卫生时,正好章何是卫生委员,荣恬的小跟班将我气哭,不愿听我说话去打扫卫生,章何便想教训下她们,顺便替我出气。
但那几个小跟班没有因为章何的训斥而认真做事,还更加嚣张跋扈。
最后我实在忍不了了,将此事告知了老师,老师严重批评了小跟班几人,然后小跟班几人被训哭了起来。
荣恬带着所有人指责,咒骂章何,无论我如何拼命解释,她们就是不听,她们完全把我当不存在,我只能躲在被窝里悄悄自责。
不久,她们便利用班干部的权利将章何的职责给撤了。我非常难受,因为是我连累了他,他很想为大家做事,他心里的难过我是知道的。
章何从小左耳有疾,是先天性的耳朵畸形,根本听不见声音,他本就受到别人的嘲讽。
这件事在荣恬的带领下,班上的同学也越来越讨厌章何了。
我身边的朋友无一不被我牵连过,我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因为荣恬而伤害了多少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