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苑厢房中,窦蔻一层一层扒开宋墨的衣服。
看着宋墨背后的伤。
窦蔻轻轻地将纱布揭开,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
眼泪又没有憋住,小心翼翼地给宋墨上着药。
感受着窦蔻轻柔的动作,宋墨嘴角微不可察地往上弯了弯:‘不必担心,都会好的’
“此事是我们对不起你姐姐跟邬公子,我会想办法的。”
窦蔻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仔细为宋墨上着药:“此事不在你我,在辽东。”
宋墨点了点头:“皇帝主和,邬阁老主战。”
“想要邬公子平安无事,只能去找邬阁老。”
“你放心,我会去劝邬阁老的。”
将伤口重新缠好纱布,窦蔻替宋墨衣服一件一件穿好:“那此事就靠你了,快去吧。”
“不然我们就真成罪人了。”
宋墨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窦蔻那未擦干的眼泪:“别哭了,我真没事。”
“让你不要给我重新上药,你偏不信,还把你自己弄哭了。”
“别哭了,我给咱姐姐姐夫解困去。”
宋墨说完,刮了刮窦蔻的鼻子,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窦蔻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什么姐姐姐夫。
宋墨这是误会了吧。
自己所看中的姐夫,不是邬善啊。
将自己重新整理好。
窦蔻看了看天,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一回家就看到窦昭拄着拐杖要往外面走。
窦蔻一把扶住了窦昭:“姐姐放心,没事了。”
窦昭松了一口气,既然窦蔻这么说。
那就说明窦蔻跟宋墨谈妥了。
窦昭拉了拉窦蔻:“就算如此,也不知道来得及吗。”
“我们去看看。”
窦蔻点头表示了赞同。
毕竟邬善也是无妄之灾,窦蔻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备马车!”
看着刑台之上,伤痕累累的邬善,窦蔻的眼泪又掉了。
小声呜咽道:“邬公子,对不起,邬公子,对不起。”
窦昭伸手捂住窦蔻的嘴,眼里也含着泪。
不过,幸好邬阁老及时低头。
宋墨带着皇帝的口谕及时来了。
邬阁老被贬,辽东主和。
这件事也算落幕了。
邬善离京那天,窦昭站在山坡上手里拿着邬善以为自己要死给她写的血书。
宋墨跟窦蔻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山坡。
窦蔻靠着宋墨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宋墨颇为无奈:“三年就回来了,而且你跟邬公子又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啊。”
窦蔻边哭边断断续续说道。
“你懂、懂什么、啊。”
“此去经年,他们大概都不会见了。”
“邬公子跟我姐姐见了七面,就是他的一辈子,这是太可怜了。”
宋墨抱着窦蔻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此事错不在你。”
“如果不是辽东的事情,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五伯真是太可恶了。”
宋墨轻轻给窦蔻擦着眼泪。
最近她哭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跟之前冷静自持的她相差颇大:“我已经推荐你五伯此次辽东商议议和了,你知道的每次去辽东的都坟头三尺高了。”
“也算是给你姐姐和邬公子出气了。”
“好了,不哭了,开心点。”
窦蔻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了宋墨身上,虽然宋墨这么说,可是她还是觉得好难过,邬公子那么好一个人啊。
只可惜她姐姐心里面没有邬公子,不然她觉得邬公子这个姐夫也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