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奔赴

郑州盛夏的晨光裹着蝉鸣撞进窗户，冉冉趴在行李箱上贴最后一张樱桃小丸子贴纸时，鼻尖已经沾了层薄汗。客厅空调吹着冷风，却挡不住厨房飘来的绿豆汤香气，马嘉诚端着两个白瓷碗出来，碗沿凝着的水珠顺着外壁往下滑。

“先喝碗绿豆汤降降温，”他把碗放在玄关柜上，伸手帮冉冉把歪掉的贴纸扶正，“车票和身份证我塞你背包侧兜了，等会儿过安检直接拿，别慌。”

冉冉捧着碗吸了口汤，绿豆的清甜混着冰糖味在嘴里散开，刚想说“比便利店买的好喝”，手机就在茶几上震了起来。屏幕亮着马嘉祺的名字，她抓过手机接起，声音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软：“二哥！”

“醒啦？”马嘉祺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里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还有经纪人隐约说“再十分钟出发”的声音，“我刚把行李装上车，你们到北京南站了给我发消息，司机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知道啦，”冉冉用勺子搅着碗底的绿豆，眼睛弯成月牙，“大哥刚给我煮了绿豆汤，比你上次在酒店给我点的冰饮还解渴。”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马嘉祺笑着叹气：“行，等见面了我给你赔罪，上海的冰酒酿管够。”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妈早上给我打电话，说让你别在高铁上把空调开太低，小心着凉。”

“知道啦妈——”冉冉拖长调子喊了一声，转头看见马嘉诚正把她的防晒衣叠好放进随身包，忍不住对着电话告状，“大哥现在比妈还唠叨，刚才还说我贴纸贴太多，行李箱会超重。”

马嘉诚听见这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跟你二哥搬救兵，不然到了北京让他罚你拎行李。”

电话里传来马嘉祺的笑声，三个人又聊了几句，直到马嘉诚看了眼手表说“再不走就赶不上高铁了”，冉冉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去郑州东站的路上，车窗外的梧桐树叶被太阳晒得发亮，蝉鸣声此起彼伏。冉冉靠在车窗上，翻着手机里马嘉祺上周发来的迪士尼门票照片，忽然戳了戳前排开车的马嘉诚：“大哥，你说二哥这次能陪我去玩那个七个小矮人矿山车吗？他上次视频里说要陪我坐第一排的。”

马嘉诚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笑：“放心吧，他这次推了周末的彩排，就是专门陪我们玩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别总拉着他熬夜，他这阵子赶专辑录制，每天就睡四五个小时。”

冉冉乖乖点头，手指在门票照片上轻轻划着。她知道马嘉祺当爱豆不容易，上次在电视上看见他录综艺到凌晨，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可每次视频时，他总说“没事，二哥不累”，见面时还会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掏出她爱吃的草莓味软糖。

高铁缓缓驶出郑州东站时，冉冉给马嘉祺发了条微信，附上一张窗外掠过的向日葵花田照片。没过几秒，马嘉祺就回复了，是一张他在保姆车上拍的自拍，背景里放着两盒她最爱的上海老字号绿豆糕，配文“等你吃”。

三个小时的车程过得很快，冉冉靠在马嘉诚肩膀上睡了一觉，醒来时高铁正穿过一片绿色的玉米地，广播里报着“即将到达北京南站”。她揉着眼睛坐直，看见马嘉诚正在给司机发定位，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和马嘉祺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是马嘉祺十分钟前发的“我在出站口最左边的柱子这儿，戴了顶蓝色帽子”。

一出站，冉冉就看见人群里那个熟悉的身影。马嘉祺穿着浅蓝色短袖和白色短裤，鸭舌帽檐压得低低的，却还是被她一眼认出来——他手里拎着的袋子上印着她昨天提过的北京老字号糖葫芦，红亮亮的山楂裹着糖霜，在灯光下泛着光。

“二哥！”冉冉挣脱开马嘉诚的手，快步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马嘉祺笑着把口罩往下拉了拉，露出梨涡，伸手帮她擦掉额角的汗：“跑这么快，不怕摔着？”

马嘉诚跟在后面走过来，拍了拍马嘉祺的肩膀：“刚下飞机就来接我们，没歇会儿？”

“歇什么，接我妹和我哥最重要，”马嘉祺把糖葫芦递给冉冉，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两瓶冰可乐，“路上买的，刚冰好，你们先喝着解解暑。”

冉冉咬了口糖葫芦，糖霜在嘴里化开，甜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马嘉祺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慢点吃，别沾到衣服上，等会儿去上海的飞机上可没法换。”

“知道啦，”冉冉含糊地应着，又咬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二哥，我们到上海先去吃生煎包，还是先去酒店放行李呀？”

“听你的，”马嘉祺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先吃哪个，我们就先去哪个。”

马嘉诚在旁边笑着摇头：“你就惯着她吧，等会儿她又要闹着吃冰淇淋。”

“夏天不就该吃冰淇淋嘛，”马嘉祺挑眉，看向冉冉，“等会儿到了上海，二哥带你去吃那个网红抹茶冰淇淋，怎么样？”

冉冉用力点头，嘴里的糖葫芦还没咽下去，含糊地喊着“好呀好呀”。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停车场走，夏风从车站门口吹进来，带着点热气，却因为身边人的陪伴，变得格外舒服。

去机场的路上，马嘉祺靠在后排座椅上，和冉冉一起看她手机里存的迪士尼攻略。冉冉指着照片里的城堡，兴奋地说：“二哥，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在城堡前面拍合照，还要买那个星黛露发箍，你一个我一个，大哥一个！”

马嘉祺笑着点头：“行，都听你的。不过你可别到时候玩累了就赖着我抱，你都这么大了，我可抱不动你了。”

“我才不会呢！”冉冉噘着嘴反驳，却悄悄往马嘉祺身边靠了靠，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马嘉祺没说话，只是悄悄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马嘉诚从后视镜里看着兄妹俩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他知道，不管马嘉祺在外是多耀眼的爱豆，回到家里，永远是那个会护着妹妹、会跟哥哥撒娇的二弟；而冉冉，也永远是那个会依赖两个哥哥的小丫头。

飞机缓缓升空时，冉冉看着窗外的云朵，忽然转头对马嘉祺说：“二哥，夏天真好呀。”

马嘉祺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问：“为什么呀？”

“因为夏天可以吃冰淇淋，还可以跟大哥二哥一起去上海玩，”冉冉笑着，眼睛里闪着光，“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啦。”

马嘉祺心里一软，伸手抱住她：“以后只要二哥有空，就陪你和大哥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旁边的马嘉诚也笑着说：“等你放暑假，我们还可以去海边，大哥带你去捡贝壳。”

冉冉用力点头，靠在马嘉祺怀里，看着窗外的蓝天。她知道，这个夏天，有两个哥哥陪着，一定会是最开心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