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哥打电话

厨房消毒柜“咔嗒”一声落锁时，马妈妈刚擦完最后一块台面，转身就看见冉冉攥着枚塑料小徽章，迈着小短腿从客厅跑过来。那徽章是白天在动物园门口的小商店买的，印着只圆滚滚的小熊猫，黑耳朵边缘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糖霜——是她刚才吃苹果派时不小心蹭上的。

“妈妈你看！”冉冉把徽章举到马妈妈眼前，肉乎乎的手指捏着徽章边缘，生怕蹭掉上面的图案，“小熊猫的肚子跟我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软乎乎的！”马妈妈笑着帮她擦掉徽章上的糖霜，刚要说话，就见马嘉诚从阳台收完衣服回来，手里还拿着冉冉的小外套，“再跟妈妈献宝，你二哥该等急了，刚才他发消息问你到家没。”

冉冉一听，立刻从马妈妈身边跑开，小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响，扑到马嘉诚身边仰着脖子要手机：“大哥快给我！我要跟二哥说小熊猫的事！”马嘉诚蹲下来，帮她把歪掉的衣领理好，才掏出手机拨通视频电话，指尖还轻轻刮了下她鼻尖：“别急，小心摔着，二哥又跑不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屏幕里立刻出现马嘉祺的脸。他刚结束晚上的练习，背景是舞蹈室的镜子，镜面上还贴着几张乐谱，额角的汗还没擦干，发梢沾着点湿意，可看到冉冉的瞬间，眼底的疲惫立刻散了，嘴角弯起来：“我们小冉冉终于肯打电话啦？今天在动物园玩得开心吗？有没有让大哥背你走累了的路？”

“才没有！”冉冉立刻把手机举到面前，小胳膊伸得笔直，让镜头能清楚拍到手里的徽章，“我自己走了全程！还喂了小山羊！它的舌头糙糙的，舔得我手心痒痒的，我都没哭！”她说着，还把另一只手举到镜头前晃了晃，像是在证明自己很勇敢。

马妈妈端着一盘切好的橙子走过来，凑到屏幕边，声音放得温柔：“嘉祺啊，练完了就早点休息，别总熬夜看脚本，让助理给你煮点热汤，别总吃外卖。”马嘉诚也凑过来，靠在沙发扶手上补充：“还有更精彩的，她刚才喂长颈鹿的时候，差点把手里的胡萝卜条扔到白虎头上，幸好我眼疾手快，一把给她拦住了，不然今天就得给动物园赔胡萝卜了。”

“大哥乱说！”冉冉立刻噘起嘴，伸手去捂马嘉诚的嘴，小脸上满是不服气，“我那是想给白虎也尝尝！它看着好饿！”电话那头的马嘉祺笑得直点头，眼角都弯成了月牙，声音软下来：“好好好，我们冉冉是心疼白虎，不是调皮。等二哥下个月休假回去，就带你再去一次动物园，到时候咱们专门给白虎带胡萝卜，还让二哥背你去看大象，好不好？”

“好！”冉冉眼睛亮起来，用力点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那二哥要说话算话！还要给我买大象徽章！比我的小熊猫徽章还大的那种！”马嘉祺笑着应下，又跟马妈妈和马嘉诚聊了几句，叮嘱他们晚上别让冉冉踢被子，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他还要去核对明天的行程表，不能陪冉冉聊太久。

挂了电话，冉冉还攥着小徽章不肯松手，连洗漱都要让马妈妈帮她拿着。马妈妈帮她洗完脸、刷完牙，把她抱进小被窝里时，她还特意把徽章放在枕头边，小手轻轻摸了摸徽章上的小熊猫：“小熊猫，等二哥回来，咱们一起看大象好不好？”说着说着，困意就漫了上来，小脑袋往枕头上一靠，没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马妈妈帮她掖好被角，又把徽章往她手边挪了挪，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没多久，厨房就飘起了煎蛋和小米粥的香气。马妈妈站在灶台前，正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进盘子里，马嘉诚则在旁边帮冉冉热牛奶，还特意把牛奶倒进她最喜欢的小熊杯子里。冉冉是被香味叫醒的，她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小脚丫踩在地毯上，第一句话就是：“妈妈，二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马妈妈笑着把她抱到餐桌前的小椅子上，给她端来一碗小米粥，又把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等二哥忙完工作就回来了，先吃早饭，不然粥该凉了。”马嘉诚也把热好的牛奶递到她手里，还帮她把小熊猫徽章别在了早餐垫上：“先吃饭，吃完了大哥陪你玩徽章好不好？”

冉冉点点头，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口粥，刚咽下去，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马妈妈和马嘉诚，勺子还挂在嘴边，沾着点粥粒：“妈妈，大哥，等二哥回来，咱们早餐加小包子好不好？二哥最喜欢吃妈妈包的猪肉白菜馅包子了！还要让二哥看我的小熊猫徽章，告诉他小熊猫一直在等他！”

马妈妈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马嘉诚也点了点头，晨光透过窗户洒进餐厅，落在冉冉的小脸上，落在徽章上，还落在冒着热气的粥碗里，暖融融的，像昨晚电话里马嘉祺温柔的承诺，也像这一家人永远热乎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