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城浸在暖融融的阳光里,中央小喷泉溅起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风里裹着风车菊的淡香,连空气都慢了半拍。
温迪没去人潮攒动的广场,反倒蜷在喷泉边的石阶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搭在里拉琴弦上,风一吹,琴身还沾着片没来得及飘走的蒲公英。
“呀,这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吟游诗人吗?又在卖唱呀?”
脚步声伴着话音传来,北枳走在最前,唇角噙着笑,抬手拂开被风吹乱的刘海;辛焱跟在旁边,眼神好奇地扫过温迪的琴;万叶则落后半步,指尖夹着片刚拾的落叶,风吹过时,衣摆轻轻晃了晃。
温迪闻声抬眼,眸子亮了亮,利落地将琴一收。
他顺势站起身,还故意往石阶上顿了顿,熟络地歪头搭腔:“是三位远道而来的旅客呀,在蒙德玩还开心吗?”
北枳笑着点头:“开心哦,总体体验还是很不错的。对了,辛焱,这位是温迪,之前在容彩祭认识的一个不太着调的吟游诗人。”
“太令人伤心了,你在人前都是这么介绍我的?”温迪立刻捂住胸口,肩膀故意垮下来,连声音都拖了点委屈的调子,“我以为经过上次交流,我们已经十分要好了呢。”
“少来,”北枳瞬间收起笑,叉着腰往前半步,语气里带着点问责的冲劲,“摩拉没带够,让我帮你垫付的好关系?不过身为债主,这确实是不错的关系呢,所以拖了这么久的酒钱是不是该还了呢?”
温迪的手顿在胸口,眼神飞快地飘向喷泉的水花,手指挠了挠后脑勺。
“这个,我可以…”
“拒绝表演抵债。”
温迪眨了眨眼,眸子里突然闪过丝狡黠:“真的吗?「千风的颂歌」也不想听吗?
北枳的动作明显顿了下,手指悬在半空,原本紧绷的嘴角泄了点无奈,她叹口气:“行吧,这个可以。”
“这歌有什么不同吗?”辛焱见夹枪带棒的北枳突然哑火,实在感到好奇。
“不重要,你就当我不愿为难他吧。”北枳轻描淡写地摆手。
但这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毕竟先前那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不愿”啊。
既然北枳不想说,辛焱也知趣,没有再问。
温迪倒很会顺坡下,很是捧场道:“是呀,北枳真是一位宽仁的债主呢。在为债主表演前,可以允许我喝一杯苹果酿来活跃一下思维吗?毕竟吟游诗人要保持大脑的高度活跃,才能以最好的状态演奏呢。”
北枳扶额,感到无力:“你直说你想喝酒了不行吗?”
“诶嘿?”温迪弯着眼睛笑,露出点狡黠的模样,半点不掩饰。
“且不说我愿不愿了,”北枳指了指自己,又依次点了点辛焱和万叶,最后落在温迪那张看着就未成年的脸上,“你认为酒保会卖我们酒吗?”
三个准未成年,加一个顶着少年模样的“风神”,酒保不直接赶人就不错了。
“那果汁总可以吧?表演了这么久,我真的很口渴呢。”温迪的肩膀垮了垮,又立刻直起来,双手合十凑到北枳面前。
“你今天一定要白嫖我的摩拉吗?”北枳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
话虽如此,他们最终还是去了天使的馈赠,谁叫北枳有求于人呢?
推开酒馆门时,风铃“叮叮当”地响了,麦酒和苹果的香气立刻裹了上来。
吧台后,查尔斯正擦着酒杯,看到他们进来,眼神在四个“少男少女”身上扫了圈,没说话,只是把擦好的果汁杯往旁边推了推。
北枳、辛焱和万叶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辛焱撑着下巴,胳膊肘搭在桌上,叽叽喳喳地说上午的见闻;万叶则望着窗外转动的风车,指尖夹着的枫叶轻轻转着,偶尔应和两句;北枳则转着手里的果汁杯,眼神时不时往温迪那边飘。
他们三个在酒桌间闲聊,温迪则去前名讨酒喝了,他想来知道怎么发挥自己的优势,还真被他讨来了一点酒,附带一些特色果汁。
聊天的话题东拉西扯,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荧的身上。
“前不久刚见过,”北枳转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思索,“她好像才处理完层岩巨渊的事,等身上堆积的委托清理完,就要动身前往须弥了吧?”
北枳说着,心里还对从未出面的新生小草王颇感兴趣。
“去须弥?”温迪指尖飞快地拨了下琴弦,清脆的音在酒馆里飘了圈,他身体跟着节奏晃了晃,语气里满是兴奋,“去须弥好呀,新的国度,新的旅途,新的故事。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很快就要有新的故事可以传唱啦!”
“应该说是新的麻烦吧,荧不管到哪儿,总会有一些麻烦找上她呢。”北枳不忍叹息,这大概就是主角的命运吧。
“荧那般的英雄人物就是要在危难中现身,正所谓能者,嗯…”辛焱立刻接话,可说到一半却卡了壳,抓了抓头发,半天没想起下句。
万叶适时地接过话头,语气温和:“能者多磨。”
“老拿她当磨刀石,石头也会累吧…”北枳叹气。
“卖唱的…咿!你们几个怎么会和温迪在一起?”正说着,一团白色飞行物便飘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荧:“好巧,又见面了。”
“ 荧和派蒙,真巧啊,我们刚刚还聊到你们呢。”辛焱立刻挥着手打招呼,声音都提高了些。
万叶也笑:“此谓之,无巧不成书。”
北枳则起身,从旁边空桌上拎了张凳子,轻轻放在桌边,拍了拍凳子面:“快坐,刚点的果汁还没动呢。”
派蒙抱着胳膊飘在半空,鼓着腮帮子打量着他们四个,眼神里满是疑惑:“你们四个…这是什么组合啊?”
两个稻妻人,一个璃月人,一个蒙德神,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们来蒙德游玩,这不,正巧和温迪碰上了,坐一起聊聊天,顺便讨要一下他欠我的酒钱。”北枳解释道,眼神往温迪手里的酒杯上扫了圈。
“原来温迪还有外债啊,”派蒙叉腰,煽风点火,“那你还有闲钱来喝酒?”
温迪却半点不慌,嬉皮笑脸地晃了晃酒杯:“债主热忱,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啦。”
“非要把我形容成只知道放款、不知道收债的冤大头是吧?”北枳瞪了他一眼,手指点了点他的里拉琴,“况且咱们可是说好的,用表演抵债。酒你也喝了,果汁也喝了,表演呢?”
“别急别急,这次我可是带来了特别的故事哦。”温迪终于放下酒杯,站起身,指尖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前奏飘出来,酒馆里原本嘈杂的声音立刻小了些。
他将“小魔女接受考验,寻回家人嘟嘟可”的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在他的讲述变得生机运动,就连别的酒客也不禁把目光投了过来。
故事讲完时,琴弦的余音还在酒馆里绕了圈,温迪偏过头,发梢随着动作晃了晃,碧色的眸子望着北枳:“亲爱的债主,怎么样,这个故事还满意吗?”
债主本人随大家一起鼓掌:“有新意,还不错哦。”
“那酒钱…”
北枳豪气地挥挥手:“这次就当我请你啦!”虽然她本身就没有想记温迪的账。
又闲聊了一会儿,荧突然拉了拉温迪的袖子,指了指二楼的楼梯。
温迪挑了挑眉,跟着她上了楼,楼梯还“吱呀”地响了两声。
等两人再下来时,桌上的气氛却变了——万叶单手撑着脑袋,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呼吸都带着点酒气,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想某人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对不对?”
…………
祈晴北枳:ᵔ◡ᵔ核善jpg.
祈晴据我所知,日本是二十成年,北枳万叶我私设一个十八,一个快十九,妥妥未成年啦
祈晴辛焱我记得原神设定是未成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