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焱往腰上一叉,嘴角扬着自信的弧度,语气里满是骄傲:“我的摇滚精神可不是那么表面的东西,用来跟人吵架未免太浪费了。”
她双眼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的火苗,声音也跟着拔高了些,字字句句都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摇滚是革命!是改革自我,改革命运,告别懦弱和退让。而且,不是在语言上,是在艺术里!风雨中绝不熄灭的烛火,岩洞下永远沸腾的岩浆……无人可挡,无法停止的气魄.这才是我的摇滚!”
风从林间穿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她的话伴奏。
众人看着她眼里的光,一时都有些震撼,连派蒙都忘了跺脚,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辛焱见状,笑着摆了摆手:“好了,走啦,继续前进吧。我看那边有一条小路,走那边吧。”
众人跟着她踏上小路,脚下的落叶软软的,踩上去发出“窸窣”的声响。
莫娜走在辛焱身边,抬手拂去落在裙摆上的枯叶,语气里满是感慨:“你心态真好。”
北枳也跟着叹了口气,伸手揪了揪路边的狗尾巴草:“是啊,之前有人说我轻小说写得不好,气得我三天吃不好饭。”
万叶闻言,忍不住笑了,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平藏不是说,你用自己的方式还回去了吗?”
“咦呃!”派蒙捂着嘴巴瞪大眼,“不会很暴力吧!”
“才不是啦!”北枳猛地转过身,双手叉腰,眼睛死死瞪着派蒙,脸颊都气红了,“我只是写了更棒优秀的作品,书卖得比之前还好,让他们哑口无言而已!”
顺便,拿那几个人的名字当反派。
辛焱眼睛瞬间亮了,几步凑到北枳身边:“很摇滚的作派嘛!”
无需争辩好坏,只需要拿出更有力的作品回击,就再也无人敢轻视。
莫娜抱着胳膊,轻轻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假如有人说我不是天才,我一定会生气。”
派蒙眼睛一亮,突然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调皮:“真的?我有点想试试。”
莫娜立刻瞪了她一眼,派蒙嗖地一下躲到荧身后,只露出半个小脑袋,对着莫娜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喊:“咿!你们看!莫娜瞪我!”
辛焱无奈地扶了扶额,看着躲在荧身后的派蒙,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派蒙,你是在用摇滚精神触碰禁吗……”
万叶听着几人的打闹,忍不住笑了,他抬头看向辛焱,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实不相瞒,我都开始对摇滚有点兴趣了。”
虽然他平日里接触更多的是俳句、和歌之类的雅致事物,可刚才辛焱那番话,却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热烈、直白,又带着撼动人心的坚定。
辛焱闻言,猛地转过身,眼里满是意外:“啊?是不是真心的?别糊弄人啊。”
万叶停下脚步,对着她认真点头,语气里没有半分玩笑:“当然不是玩笑了,摇滚能给人带去那么坚强的意志,单凭这点足矣。”
辛焱的嘴角瞬间咧得更大了,正想再说点什么,派蒙突然指着前方,声音里带着惊疑不定:“咦,那是……”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小路的尽头,又立着一扇泛着微光的木质门扉,门扉上的剪影比之前的都要小,像是个孩子。
莫娜皱着眉,小声嘟囔:“又是门?该不会又有那样的人了吧?”
虽然辛焱自己不在意,但那些话听着,就是让人心里堵得慌,她光是想想,都觉得火气要上来了。
辛焱却笑着拍了拍胸脯,往前迈了两步,语气里满是轻松:“小意思,放着我来。”
众人跟着她走上前,门扉的微光渐渐亮了起来,里面的剪影也变得清晰。
是个小男孩,穿着一身灰短打,正挠着后脑勺,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和迟疑。“大姐姐,你的发型好奇怪哟。”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孩子气的直白。
辛焱闻言,歪了歪头,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那两个冲天的羊角辫,辫子上的金属环状发饰还带着尖刺。
她笑着说:“是吗?我觉得很酷啊,你再好好看看。”
小男孩当真凑上前了些,小脑袋微微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羊角辫,手指还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竖起来的辫子,尖尖的发饰…别人都不这样。”
辛焱摇摇头,语气里满是认真:“这话说的不对,我跟别人不一样,那你见到我就会印象深刻,怎么也忘不掉。以后见到我,还能认得我。”
小男孩迟疑地眨了眨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唔……对。”
辛焱双手往腰上一叉,接着说:“头发、衣服甚至脸皮身段,可不是只给别人看的,自己喜欢什么样就打扮成什么样。”
小男孩听着她的话,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蒙上了一层犹豫,他低下头,手指抠着衣服上的补丁,小声说:“真的吗?可我要是穿着画着小狗的袍子,别人就会说[阿飞像小狗]。”
辛焱语气里满是鼓励:“那你就不听他们的,你喜欢小狗对不对?”
阿飞猛地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回答:“喜欢!”
辛焱又问:“你朋友喜不喜欢小狗?”
阿飞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用力点头:“也喜欢。”
辛焱“噗嗤”一声笑了,声音里满是笃定:“所以你的朋友肯定喜欢你那件袍子。”
阿飞的眼睛渐渐亮了,可还是有些迟疑,他揪着衣角,小声问:“嗯……大姐姐,你怎么不扎个讨人喜欢的辫子呢?”
辛焱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伸手拨了拨自己的羊角辫,金属发饰发出“叮”的轻响,语气坦然极了:“没办法,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唉,扎这个之前,我也料不到大家这么不喜欢我的辫子啊。”
阿飞疑惑的问:“那不改改吗?”
辛焱斩钉截铁:“这种发型才符合我的音乐和生活。平日常见的那些都太普通了,不够精神,还妨碍我演出时摇头晃脑。”
她理直气壮地扬了扬下巴:“不喜欢就不喜欢呗,不改了。”
阿飞更好奇了,小脑袋歪着,满是疑惑:“那你的朋友也不喜欢吗?”
辛焱闻言,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众人。
荧正对着她微笑,莫娜挑了挑眉,嘴角带着点认同,北枳和派蒙更是用力点头表示喜欢,万叶也对着她轻轻颔首。
她立刻转回头,对着阿飞认真地回答:“才不会。他们都说,我这辫子好看的很呢。”
阿飞眼神渐渐黯淡下去,他低下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里带着点啜泣:“大姐姐的朋友会帮你,真好。不像我的朋友把我丢在这里,呜呜……”
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他还不好意思地抬手抹了抹,却越抹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