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袁慎看着不远处就是不肯正眼看自己的开阳,心中微微叹气。
想到在凌府发生的事情,袁慎没好气的说道:
袁慎现在知道凌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吧,凌不疑此人也莫要接近为好。
开阳那又不是我要去的,谁让他为了救我旧伤复发,迫于无奈我才要上门道谢的。
看着开阳这副模样,袁慎苦口婆心道:
袁慎女子妄图通过婚姻来谋算自由之身迟早会害了你,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的将自己嫁出去。
袁慎都城中的儿郎众多,没有楼垚和凌不疑,还有其他人。
他就差当着开阳的面直说自己了。
倒是开阳猛地转头看向袁慎,皱着眉头:
开阳袁善见,你话里话外还是觉得我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做谋算是吗,还是要将我想的如此不堪是吗?
袁慎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开阳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了,为了避免你觉得我是在刻意接近你谋算你,停车吧。
袁慎连忙解释道:
袁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
开阳停车!
她大喊一声,站起身要掀开帘子走出去,情急之下袁慎突然伸出手拉住开阳的手腕,这个力道拽的开阳一个踉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倒去。
袁慎小心。
下意识的,袁慎伸手揽住开阳纤细的腰肢,将她稳稳的接在怀中。
开阳....
袁慎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冷香的气息,这个气息瞬间叫开阳一震,从他怀中挣扎着起来。
袁慎的怀抱瞬间空荡荡的,他强压下刚刚心中异样的情绪:
袁慎失礼了。
袁慎你莫要着急,我刚刚的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匆匆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已。
默了默,看在他刚刚没让自己出丑的情况下,开阳倒是没再急着走:
开阳我的终身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心悦你!
这句话到了嘴边,袁慎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他不自然的扭头看向角落口是心非道:
袁慎好歹是师徒一场,我只是关心我的弟子而已,所以不忍心你所托非人。
开阳谁知道嫁给别人就不是所托非人呢?
袁慎....
见袁慎不说话了,开阳短促的一笑,有些惆怅道:
开阳袁公子也答不上来了是吧,因为谁也无法预料以后的事情,哪个女娘也不能保证自己选的郎婿能让自己幸福一生。
开阳怎么过不是过,为何不能选一个让自己觉得最舒服,最有眼缘的一个呢?
袁慎那你为何...
不能选我?
袁慎那你觉得,现在谁最合你的心意?
开阳没有说话,袁慎又问道:
袁慎楼垚吗?
若是细细听去,他的声音还带着细微的颤抖,眼神紧紧的看着开阳,眸光深处藏着紧张。
开阳却没有回答,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已经到了曲陵侯府大门口,她放下车帘回头对袁慎道:
开阳多谢袁公子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袁慎说什么,开阳自顾自的下了马车,在袁慎的注视下身影消失在门口。
袁慎修长如玉的手抚上自己的心口,他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好像将要失去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一般。
突然,他有些后悔,为何刚刚不趁着她在眼前的机会,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