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程清发现自己躺的地方不是酒店式别墅,而是明显的私人地盘,私人物品很多,并且有浓重的男性气息。
揉揉脑袋,程清模模糊糊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成了来时的便装,不过身体上没有什么特殊反应,虽然接触不多,但她相信那个男人是个正人君子。
房门上贴了一张便签纸,上面是白战的留言:泳衣晒在天台上,记得带走;桌上有早餐;此地私人所有,不在营业范围内,程小姐自重。
程清把便签撕了下来,脸上划过一抹心情愉悦的笑。
下山回到家里,周沉不在,也不见周静和易坤的身影,程清把背包往地上一甩,大模大样地躺进柔软的沙发里。
翻出手机,程清拨通了易坤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传来易坤的声音:“喂?”
“早上好啊姐夫,怎么样,新婚之夜,开心吗?”程清语气里满是揶揄。
那边易坤顿了一下才说话:“你有事吗?”
“我姐没和你在一起吧?”程清明知故问。
易坤没有说话,程清接着说:“哎呀,你被她逼着结婚,不想和她睡一起也正常。”
“没什么事我挂了。”易坤表现得很不耐烦。
程清笑了笑说:“姐夫,你可千万不能挂我的电话,我有大事和你说。”
那边似是考虑了一下,“有什么事快说。”
程清把翘起来的腿放下,脑袋往后顶了顶,使自己说话更方便些,“姐夫,你想过没有,你那个模特女友,去哪里度假不行,非要去澳门,还阴差阳错地进了赌场?”
程清适时地停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姐说帮你还钱,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现金,还不经过我大哥呢?”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现在和那个模特在一起吧?你直接问问她就知道了。”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易坤疑惑漫天,周静和程清是自家姐妹,程清突然打电话揭周静的底,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仔细看看你那个女朋友的手臂,要是看出来了些什么,记得早点去医院做个检查。”
有的话程清点到为止,她需要给易坤留一些想象的空间,一个人的想象是十分可怕的,一件再简单的事,都可能被想象加上不可思议的奇幻色彩。
程清期待易坤是个想象力丰富点儿的人,这样事情就更精彩了。
挂断电话后易坤马上照程清说的去检查女友的手臂,在女友的手臂上,他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小黑点,稍微有点意识的人都知道,那是注射器留下的针眼。
易坤不可置信地盯着女友,“你吸毒?什么时候开始的?”
女友见事情败露,立马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是周静,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易坤怒不可遏,狠狠地扇了女友一个巴掌,“还瞒了我什么?!”
这一巴掌的力道充分表达了易坤此刻的愤怒,女友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周静逼我吸毒以后就用毒品控制了我,是她让我带你去澳门的,也是她设的局,让你在赌场输钱,然后她就借此机会逼你和她结婚。”
易坤拽住女友的头发逼她直视自己,痛苦地质问她:“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为了你我可以不要周静,她背后的周天集团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疼痛和悔恨交织在女友的心头,她哭着说:“阿坤,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可是我没办法,不听她的她就不给我毒品,我真的太痛苦了······”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易坤显得极端克制。
女友说:“我害怕啊,害怕你会因此嫌弃我,你怎么会允许一个瘾君子待在自己身边呢?”
易坤的眸光暗了暗,把女友甩在床上,转身面朝窗外,咬牙切齿地说:“都是周静这个女人干的好事,我以往真是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