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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猴子

神戏一

“2020年3月,这是学生们毕业的时候,据天文勘探发现,预计在本月内发生彗星靠近日本事件.......”

“我说,你也别难过了,我知道你不好受,走吧,去探望探望伯母,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个。”

张书瀚触灭了烟头,打算拉起还在哭鼻子的田园,往屋外走,可埋着头的田园丝毫不理张书瀚。

“书翰君,谢谢你的好意,我妈妈还没醒过来,去探望也无济于事,我妈妈在原来早有预料一样,给我留了一封信。”

“田园,你爹那个傻小子,被别的女人忽悠两句就抛妻弃子了,小田园可不要学你爹那样哦,要当一个有责任心,乖巧的好孩子。还有啊,要是有一天,我要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要记得原谅妈妈哦,妈妈不想成为你的累赘,追求你最好的人生去吧!”

张书瀚看完,沉默了,眼球晃晃悠悠地打转,刚灭了一根眼,又点上了一根,坐了下来,一口接着一口,这时候谁也不说话了,张书瀚则麻木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田园,两人谁也没打破这样的局面。

随着时间过隙,随着张书瀚最后一口烟吐出,他总算决定打破这个局面。

“田园你把头抬起来,眼睛看看我。”

田园抽涕了一下,抬头与张书瀚对视。

“书翰君?”

“你别用那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擦擦。”

说完这句话,张书瀚意识到自己说话有点伤人,这叫什么事儿呢,人正难过呢,还冲人狗吠。随即抽出自己的纸巾,替田园擦了擦眼泪。

“你对我来说,不是朋友,朋友是生活之外的,你则是我生活之内的,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得说,黑暗之中伯母给了你光明,振作起来,别停留。”

说话之间,张书瀚又点上了一根烟。田园的眼球又开始缓缓往下低。

“看着我!”

张书瀚站起身来,用力一拍桌子看着田园。

“书翰君,我去照顾我母亲了。”

瞬间的对视,让田园有些不知所措,田园决定逃避,拿上桌上的手提包起身打算就此离开。

田园离开了,张书瀚掐灭了烟,醒悟自己不该这样说,田园愿意告诉自己那是寻求安慰来的。

“干的什么混蛋事儿啊。”

说着就在自己脸上稍微来了一小巴掌,接着将咖啡一饮而尽。正起身打算往外走,风铃声再次响起,从外面进来一个身型魁梧的人,进来奔着网上订购的自助咖啡点去了。张书瀚停留在门后,仔细地打量这人,炎热的天气,他居然带着一个头罩,整个脑袋被包裹地严严实实,从侧面看也只有一丁点眼睛漏了出来,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睛露出来一丁点,手上戴着手套呢,连脚上穿的皮鞋都配着一双加长的袜子,衣服却是遮挡不住脖子那里,但是他戴了围脖,整体有知,只露出一双眼睛。

张书瀚往里面躲了躲,生怕那人看见,就算时间过去再久他也认得出来这个人,这正是在他八年前见过的奇怪男人,想到十六岁那年的情形,张书瀚不免冷汗直冒。见那人拿了咖啡,他知道那人要转身了,就此,张书瀚往背靠住墙,不再看他。

等了一会儿,直到张书瀚认为那人走了,才缓缓将脑袋转过来想再看看情况。转角的地方一双瘆人的眸子与他对视,吓了张书瀚一跳,但也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便镇定下来,坚定地用力地看着那人,两人就如此对视上了。

过了几秒时间,那人好像发出了笑声,只是隔着面罩,让张书瀚听不清,这声音张书瀚可以说是忘不了的,因为在过去的八年中,从第一次听到这人声音开始,到现在张书瀚不知道做了多少噩梦,当本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那年那个人就是他!一只猴子!如果张书瀚分析的不错的话,猴子讲的故事里,吃人的猴子,他就是主角!

笑声戛然而止,就像是按了暂停键,猴子从外套内口袋里面,缓缓掏出一个录音机。几声磁带运行声音过后,猴子按下了播音键,里面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

“你好啊!小男孩儿,我是秆乔杉木,我在此向你问好,我一直在观察着你,用一个破烂的水晶球,嘿嘿嘿嘿。现在我真诚地要求你,到民本村参见一场盛大的宴会,一定要来哦!会很好玩的。”

录音机里的东西播放完之后,猴子从更里面的一件衣服的内口袋里拿出,一个桃子的内核,做成的浮雕,这是一个桃木浮雕,伸出手递给了张书瀚,但他没有接下桃木。

“你是谁?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你到底是谁!”

猴子用手指在嘴唇的地方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并且再次将桃木递给张书瀚,见张书瀚接过桃木,这才开口说话。

“宴会上。”

张书瀚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了,又是这如同幼儿的声音,他想如何形容这声音,那就是有规律的猴子叫!说完,猴子就转身离开了,张书瀚看着他离去的步伐,竟和人类走路的样子一样,他心理不免有些发毛。

张书瀚坐了下来,点上一根香烟,再吃上一颗口香糖,打量起来这张手掌大小的桃符,摸起来滑滑的,像是表面上涂了一层油,通体呈黄色,还带着些许黑色,东西看起来很老旧。离奇的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他,张书瀚就此看入了迷,两眼无神地看着它,好像被它吸取了灵魂一般,发呆发愣。

“先生,先生,我们这里要打样了,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忙吗?”

“丝~”

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张书瀚终于是回过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还没有回过神,晃晃荡荡地站起来,蹒跚地走了出去。

“什么情况这是,看来我的人生不会无聊了!”

说话张书瀚轻松地笑了笑,伸了个拦腰,打算回去租房子的地方再研究研究那块桃木牌,他心里知道,就此,一场准备了许久的冒险,要开始了。

“这他妈死猴子地图都没给我我怎么去!这群莫名其妙的人办个事儿也太埋汰了,扯呢嘛,要小爷砍头啥的,好歹告诉我刑场在哪儿吧!”

张书瀚焦急地来回踱步,埋怨了两句,看着手上之前由田园给他的一张民本村的地图,焦急地抠了抠头,叹了一口气,点上了一口烟,含上口香糖吸了起来。

“这也不是去民本村的地图啊,这不是民本村本土的地图吗?仔细想想,仔细想想,那哥们什么意思呢?等等,这桃木有啥用啊?邀请函?”

张书瀚往桃木背后摸去,上面的形状显然是某种浮雕,碍于不敢看得入迷浮雕,便不敢拿眼睛去仔细看桃木上的浮雕。但是摸起来也想象不出什么形状的浮雕,不知是不是太光滑以至于摸起来油油,更加难以分辨形状。

他用力擦了擦桃木,他自上次入迷之后就不敢再看这块桃木了,但是他手指感觉到这块桃木感觉起来是有缝隙的。心下一喜,终于找到一点契机了,四下一摸,发现这块不大的桃木是可以打开的,桃木上的缝隙是一个十字形的,顺着这些缝隙,可以分成四块小板块,左右两边的桃木就可以从中间打开。

咽了一口口水后,张书瀚奋起往桃木上一看,展开的是一份地图,里面躺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辆通体呈黑色的面包车,上面的车牌号已经模糊不清,但是当桃木打开的时候,却没有了让人入迷的力量,现在它好像就是一只普通的桃木。

张书瀚定睛一看,这辆车的背景地方,就是曾经第一次和猴子相见的地方,在他十六岁的时候,那个楼顶在的地方,他忘不了这个地方。一栋不到三层的独楼,似乎是生长在野外郊区,不见人味,倒是发霉的气味到达楼层的内部就能闻到,矮楼连住户都没有,张书瀚想了想,明确地知道自己还记得这个地方怎么走,便积极做好了准备,准备踏往矮楼处。

有关于民本村的一切他都带上了,一本翻了无数遍的《日本异闻录》,还有一封信封,里面装的是民本村的地图,这他一定会用上的,很明确地知道这一点。还装上了无尽的勇气与探索一切的精神,枯燥的学院早已经待够了,今天他将踏上与常人不同的轨道,蜿蜒前行。

兴奋,窒息,激动,这些情绪扑面而来,张书瀚开心地向空气挥舞了几下拳头,看了看肚子上的肌肉,他知道他这些年的努力和感觉都是对的!他从了解过民本村的故事以后,就开始了一切的准备,今天他终于明确了这世界不为人知的部分,而这部分还机缘巧合地有他参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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