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禾站在偏方二楼的窗户旁，这边恰好可以看到大厅的情景。
大人议事，子嗣等皆不可前往。
所以，她只好在这里看咯。
看到程老母一巴掌打在了贾老娘的脸上，她不禁弯了弯眸子。
连房倒是没有注意到大厅之内的事情。
她只是有点感慨的看着程禾，她家小姐真好看，怎么样怎么样都好看。
程禾挑了挑眉毛，温婉轻声的说道：“好了，我们走吧，戏完之后真是无趣。”
程回到房间内，打开了大夫给的药包，看着花花绿绿的东西不禁眼眸一亮。
“小姐，这是什么？难道不应该是小姐补身子的药材嘛！”
“淡定，他是我的人，平时也是懒得跑出去了，直接弄个外应来也是方便的很。”
“那夫人那........”
程禾从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包黑乎乎的东西。
“把这个拿去厨房煮。”
“小姐，这是什么？”
她明亮的眼眸之中闪过狡黠：“这是......闻苦，看着苦，喝着像蜜糖的？”
连房佩服的眼神看着她：“小姐，这怎得会有这种东西？”
程禾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轻轻的挥手：“去吧。”
这些杂乱的草药被铺在了地上面，程禾兴致勃勃的翻着手里面的古书。
突然她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丝响动。
不可能是连房，她才刚去不会回到那么快的。
就是这样子想着，她迅速的收拾好地上面的草药，一股脑的塞进了被子，自己则躺在被子上面。
“囵囵？睡了嘛？阿母进来了。”
程禾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咳嗦出声，慢悠悠的下床“阿母。”
说完，房门才被慢慢打开。
一直都是苍白精致的脸庞，如同砌在了她的脸上，怕是这辈子都难以摆脱。
“咳咳，阿母？”
萧元漪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一下：“囵囵，阿母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来了。”
程禾没有波澜的眼眸狐疑的看着她：“好.......东西？”
“小女君！看看这是什么？”青苁抱着一大叠文字竹筒，从萧元漪身后走了出来。
“……阿母，这是做什么？”程禾嘴角扯出来了一抹笑容。
“往日，阿母会亲自来教你读书”萧元漪绕过了程禾.踏入了房间里边。
程禾看着俩人进屋的背影沉默了一下才跟着进去。
“女子应先学会女子该学的东西”萧元漪转过身去.看着她。
“咳咳,咳阿母，程禾自小愚笨，怕是难以学识。”
程禾拿着帕子捂着嘴，像是风一吹便是快要倒下去了、
“不会，那就学，一遍不会学二遍，二遍不会学三遍，学到会为止。
我的子嗣不得连这些基础都不会。“萧元漪严肃的说道。
程禾听着，脸色更是苍白了一分。青苁看着她的样子，脸上露出来了几分不忍。
她轻声解释道：“女君这也是为了小姐好，在这里，只有知道更多的知识，小姐以后不在程家的庇护下才能得以更多的保障。”
程禾愣了一下，颔首回应：：“阿母，女儿知道。”
说完便坐在了书案前，她看着眼前一堆竹简，纤细白莹的手迟疑的拨弄了一下。
打开后，她看着里面黑压压的成片文字，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阿母，女儿.......女儿自小就没有识过字，这书中内容实在是看不懂。”
萧元漪皱着眉头看着她：“什么？一个都看不懂？”
程禾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点头，温软的声音迟疑的说着：“二舅母说，我自幼身子便不好。”
“说.....学了还不如不学，学多了伤身伤神，就........像是二舅那般，学的再多也无用，那还不都是，都是个........”
后面的渐渐没了声音，萧元漪严厉的声音响起：“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了这些会有什么后果。”
程禾原本虚弱的神色渐渐散开了，她清冷的眸子看这萧元漪“女儿并不知道刚刚这些话说了会有什么后果，如若阿母想知道的话，何不妨亲自去问问二舅母？”
正在气头上的萧元漪并没有注意到程禾语气之间的变化。
真的是无聊透顶，原本想着一直虚弱下去也好，但是就在刚刚萧元漪，她所谓的阿母听到刚刚那些话之后的反应，她就该知道了，接下来，再虚弱下去，那就是一辈子都要虚弱下去。
她的阿母听到这些话的第一反应不是气怒她那二舅母教给她的都是什么。
而是那所谓女子该说和不该说的。
程禾清透的眸子看着她眼中的愤怒。
你想要的面子，我怕是给不了了。
“你身为程家小姐，就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而不是想刚刚那些，嘴无遮拦。”
程禾温柔的勾起了嘴角，软软弱弱的但是却直突中心：“所以，阿母的意思是，咳，我难道就不应该揭开二舅母的话，而是让她继续误导我，侮辱我二叔。”
萧元漪冷静过来，她看着程禾微微的眯了眯眸子：“青苁，你先出去，我和囵囵有话要说。”
待青苁出去后，萧元漪看着程禾，沉默了一会儿：“你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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