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她头一回觉得黑夜是如此漫长。
程晨头有点晕，脸色微微苍白。
她下了楼梯，李莲花和方多病，笛飞声已经不见了。
他们应该是去查了什么事。
程晨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
她感觉有点冷，干脆把椅子搬了出去，晒着太阳。
等方多病他们回来就见到的是这样一幕。
少女懒散的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白。
有点……像是要消失的样子。
方多病心中一动，上前了几步，遮住程晨面前的阳光，捏着她的鼻子。
程晨随手一挥，睁开双眼：“你们回来了？”
“对啊。”方多病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刚才皮肤的细腻之感仿佛还在指尖：“你睡的可真死，我们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回应。”
“可能是太困了。”程晨抿着唇，从椅子上起来：“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唉唉。”方多病像只小狗狗纠缠到：“你怎么不好奇查了什么啊？”
“我当然知道啊。”她随口道：“当年单孤刀还让那个刘如金去找过一品坟。”
不对，这件事只有当初和李相夷单孤刀亲近的人才知道此事。
程晨转头，看到李莲花深不见底的目光。
他笑着问：“阿晨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是笑，但是让程晨一阵恶寒，她也没解释，只是定定盯着李莲花，问：“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她也没发现，李莲花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程晨的身份，太让人怀疑。
她转移目光，看向方多病手上的纸：“金半山？”
“你认的南胤文？”
“我以前行医住过。”程晨道：“现在，要去元宝山庄了。”
——
程晨靠在门框上，丝毫没有想动脑子的样子。
她点着脑袋，听着他们的讨论。
什么南胤啊，罗摩天冰啊，听的她头晕脑胀的。
她只想要个结果。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后，决定去找玉楼春。
但玉楼春只接待奇人。
程晨思考几许：“我去引他。”
怎么可能会没有程晨勾不上的人呢？
就冲她那容貌只要勾勾手指，不知有多少人甘愿为她赴死。
“不行。”
“不行。”
李莲花和方多病同时开口。
程晨疑惑的看向他们，她歪歪头：“你们放心，没有人能近的了我的身，再不济还有你们呢。”
她这番话明显取悦了两人，他们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首先要让玉楼春看到他们，方多病干脆去发了传单。
他拿回来几张，面色有点不好。
“肖紫衿要举行四顾茶会，这上面说，李相夷逼死了单孤刀。”
程晨看到这个，脸色立刻沉下来，她拿着剑，和方多病冲上四顾门。
应该没事的吧，程晨一向稳重。
但是李莲花也没想到，这次稳重的人，竟然做出一系列疯狂的举动。
——
“如今李相夷逼死单孤刀的事，可是人尽皆知。”
“我可是知道的，当年的金鸳盟可是势不可挡，单孤刀联合了江南的七大漕帮，想要断了金鸳盟的财路，可没想到李门主一夜之间退了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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