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每每回想起来就是心疼。
他当时小，程晨也那么小。
母亲的死又不是程晨造成的，可他那时很是偏执，无脑的认为就是阿姐不救母亲，是阿姐害死了母亲。
现在想起来真是荒谬。
他堵气好久都没回去，等回去后……谁都不在了。
“阿姐……我好想你。”孟瑶颤抖着抱住了她。
程晨身子僵硬，半响，才放软了身子：“当年的事我也很自责，没有救到你的母亲。”
“不怪阿姐。”孟瑶牵着程晨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阿姐还是好久没变。”
阿姐还是关心他的。
阿姐还是在意他的。
程晨指尖颤抖，终究是对这个小时候照顾的孩子狠不下心来。
她叹息：“你也受了很多苦吧。”
“是的，好疼呢。”孟瑶握着程晨的手不肯放开：“我是特意前来拜别阿姐的。”
“你要回聂氏？也是，现在他器重你，也是好的。”
“嗯，阿姐，等我忙完这件事，就去找你。”
“好。”
“孟瑶，笑一下。”程晨戳戳孟瑶的小酒窝，“不要怕，去做吧，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好啊，阿姐，要永远陪着我哦。
后山。
“你们还没抓住啊。”
“还不是聂怀桑，鱼都被他赶跑了！”魏无羡不满的撇撇嘴。
程晨笑笑：“你们快抓，让你们尝一尝我的手艺。”
“真的？”魏无羡当即干劲慢慢迅速抓了一条。
程晨垂着眼帘，慢慢的处理鱼。
她听见聂怀桑和魏无羡的嬉闹声停止了，抬头，发现这两个人都看着她。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迫不及待想吃了。”魏无羡从池塘中上去。
“那我快点。”
程晨加快了动作，不一会，香气就飘了出来。
她把鱼一分两半，给了他们两个人：“你们快吃，一会让蓝二公子发现了，肯定少不了一番罚。”
“怎么可能……”魏无羡嘴里吃着鱼，含糊不清：“不过有一说一，小医官你的厨艺还真不错。”
“对啊对啊。”聂怀桑附和。
“你们喜欢就好。”
万幸这次没被蓝湛逮住，或许也可能是蓝湛知道懒得说了罢了。
——
又开始烦躁的听学。
“昆虫草木，犹不可伤……”
魏无羡正在打盹，被江澄一敲，立刻清醒过来，他左右看看，扔了个纸条给聂怀桑和程晨。
程晨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在纸上梳理着接下来的剧情，被魏无羡的小纸条一砸。
她犯蒙了一下，乘着蓝老先生不注意，捡起纸条。
只见纸条上画着一个鬼脸。
她忍不住直笑，画了个小人给他。
魏无羡撇撇嘴，突然心上一记，在纸上画了一个乌龟，贴在蓝启仁身后。
众人哄堂大笑。
“笑什么，不许笑！”蓝启仁还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蓝忘机狠狠蹬了魏无羡一眼，用法术扯掉。
魏无羡又从纸上撕下程晨画的小人，施了法。
小人飞到了蓝忘机的头上，被蓝忘机一把扯下。
……没眼看没眼看。
毕竟那小人是自己画的，程晨莫名有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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