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蓝启仁发现魏无羡的小动作:“竟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
魏无羡不情愿的起来。
“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蓝启仁摸摸胡子。
“好说,就比你身后的那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比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蓝启仁问的问题魏无羡都回答上来了。
魏无羡是什么都知道才玩的。
可以说,少年本就有狂的资本。
“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崇行凶,何如?”蓝启仁又问。
魏无羡微微皱眉,像是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
“忘机,你来告诉他。”
蓝湛颔首示礼,淡声道:“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蓝启仁满意点头,道:“一字不差。”顿了顿,他看着魏无羡道,“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精怪,就自满骄傲,迟早会自取其辱。”
一板一眼,一字不差。
程晨扣上书,对上蓝老先生的目光:“我有疑。”
“我有疑。”
她与魏无羡同时开口。
程晨笑了:“还是请公子先说。”
魏无羡道:“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度化’往往是不可能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若这执念若是要杀人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
蓝忘机看了魏无羡一眼,道:“故以度化为主,镇压为辅,必要则灭绝。”
魏无羡微微一笑:“暴殄天物。”顿了顿,然后说,“我方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只是在考虑第四条道路。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凶尸相斗……”
蓝忘机转过头来看他,眉微皱,神色甚是冷淡。
蓝启仁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喝道:“不知天高地厚。”
“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
程晨也站起来,他对蓝启仁行了个礼:“蓝老先生,听我一说。”
“讲。”
“自古有云:阴阳结合,这世界就是靠这支撑起来的,两者相铺相成,缺一不可。这灵气,便是阳,怨气是阴。”
她顿了顿,又说:“只要灵力存在于这世界一天,怨气必不会消失,两者都是气,为何不可用?”
程晨又看向魏无羡:“魏公子这法子的确可,但是其中又一披露。”
“什么?”
“怨气哪是这么容易就被利用的?要用必然会付出代价。”程晨眼中满是明媚:“这几年我四处游离,自是掌握可以消除副作用的方法。”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