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说,守着回忆的人最难过。
我叫尤长星,曾经的名字是易星洲——那是跟随母亲的姓氏。
十二岁那年的车祸,像一柄重锤击碎了我的人生。母亲用生命护住了我,而我却永远失去了听觉。
身为官员的父亲在失去挚爱后一蹶不振,曾经温暖的家迅速崩塌。
从那以后,亲戚们的闲言碎语如利刃般刺向我:"都是这孩子的错,克死了妈妈。"
曾经开朗的我变得畏缩怯懦,成绩也一落千丈。
每当深夜,浑身酒气的父亲回家,看到我总会猛然惊醒,那充满痛苦的眼神让我确信——他开始讨厌我了,或许很快就会抛弃我。
终于有一天,父亲把我送到乡下爷爷奶奶家。
那时的我满心绝望,以为自己被彻底遗弃,却不知父亲早已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他是怕自己无法照顾好我。
在陌生的乡镇小学,我遇到了水清佳。
这个温柔热情的女孩,像一束光闯进我灰暗的世界。
可内心极度自卑的我,只能用冷漠来伪装自己。
升入初中,我们又成了同班同学。
每当她笑着和我打招呼,我总是紧张地别开脸,假装没看见。
直到一次偶然,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我从不回应你,你还这么热情?"
她红着脸,低头扒拉着饭说:"小学时只有你愿意陪我玩,那时候大家都嫌我胖、动作慢,只有你愿意和我一起。虽然你可能不觉得,但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
她的话让我震惊,我从未想过,自己无意识的陪伴竟对她如此重要。
初二升初三那年,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那天,我在全班面前领取奖杯,面对同学的嘲讽,我选择了沉默。
体育课上,我习惯性地摘下助听器放进抽屉。
而原本该一起上体育课的水清佳却没来,听说身体不舒服回家了。
下课后,我发现助听器不翼而飞,紧接着就传来她被校外混混殴打的消息。
当我跑到现场时,看到她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手里却死死攥着我的助听器。
她用微弱的声音一遍遍说着:"星星,给你把助听器抢回来了,这样就可以听到了......"我虽听不见声音,却能从她的唇语读懂一切。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救护车带走她的那一刻,我哭到几乎窒息。
从那以后,我开始四处打听她的消息,得知她转学去了别的地方。
为了离她近一些,我拼命学习,考上了她所在区域的高中。
再次见到她时,我发现她瘦了很多,目光总是追随着一个叫龙阳泽的男生。
那个受欢迎的男孩打篮球时,她总会站在场边默默注视。
不知从何时起,我对篮球产生了近乎偏执的热爱。明明不擅长运动,却日复一日地训练,只为了能吸引她的目光。
终于,在两校的篮球友谊赛上,我们队赢了,可我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路过她身边时,嫉妒和委屈几乎将我淹没,我多么想质问她:"我比他哪里差?我不需要所有人喜欢,只要你喜欢我就够了!"
但最终,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一句颤抖的质问:"你喜欢他?"
这些年,我做了近视手术,身高从175cm长到180cm,但这些改变都无关紧要。
真正重要的,是我始终无法放下那个为我拼命守护助听器的女孩,和那段被无声岁月掩埋的青涩情愫。
不想写了清佳和长星嘎嘎好一辈子,其实尤爸尤妈是青梅竹马,是在外公外婆的地方相知相爱。
所以尤爸不会反对男女主在一起只会感概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