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宇冲完澡出来的时候我还缩在床上缓神。在心疼他的前任们。虽然我觉得盛宇对她们的耐心肯定会比我多,所以其实主要还是在心疼我自己。
要到进浴室的时候盛宇总算是舍得摘他的宝贝大戒指们了。我趴在枕头上闲的没事,随手抓起两个在手里一边捏吧一边自怨自艾。听到背后他出来的动静也只是懒懒给了个视线,连身都不带翻。
盛宇刚出浴,只堪堪围了条浴巾在胯间,水珠擦着下颚滚动落到蜜色的胸膛,又顺着肌肉的线条划过腹肌没入微微下凹的人鱼线。衬着后腰隐约可见的从后背延下的抓痕简直性感得要命,不愧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真诚的夸奖,和一个老道的流氓之间唯一的差距就是不会吹口哨,直白的视线惹得盛宇根本没法忽视我的存在,眉头直皱。
“你怎么还不走?”他把搭在颈边半干的毛巾一扯,开口第一句就是逐客令。
节目录制期间大家都住一块,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说唱的又人均夜猫子,这要是有个谁突然来找他,被人看到我在这可就完了。
毕竟我和刘聪现在还没分手。
道理我都懂,本人也想麻溜的润回房间好好洗洗睡下,奈何余劲太大,骨头软得动不了。
我最后看了眼盛宇大臂上青面獠牙极其拉风的葫芦纹身,掰了掰在他背上留下赫赫战果的手指头把薄被裹得更紧,只露出一截脚踝在外,搭在床边慢悠悠地晃了两下“动不了,再缓一会,让我再缓一会哥哥。”
我不再叫他宇哥,他现在不值得我的尊重了。
谁知道这句话或者是我哪个动作,也可能是我这副过于懒散的姿态又惹到了盛宇,他跟染了谢锐韬病似的,一把捏住我的脚踝就将我往外拖。我浑身骨头都软得没劲,胳膊没有放开枕头但抬脚蹬在他的大腿,像踢在一块石头上,一点撼动不了他。
这个动作致使原本把我裹得紧实的被子一下滑到大腿根。盛宇的空调温度开的偏低,空气此时已经冷了下来。我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感觉凉气嗖嗖地往里灌,堵在深处的体液和他的东西混在一起,一张一翕间不断淌出滴在床单上。
不遵守基本原则就算了还不让人休息!我气得回头瞪他,“你干嘛呀!”
“……把衣服穿上。”
“穿不上!都被你扯坏了!”我哼哼唧唧着拿另一条腿去踹他的手腕,也没多大力,但这会成功让他撒开手。扭过头看到他的眼神再度危险起来,赶紧抓着被单往床头又拱了两下把自己裹回被子里。
“干嘛,你不会还要来吧?”我警惕道。
他斜了我一眼,像在嘲讽我的过度自我意识似的,利落地从衣架上随便拽了一件T甩到我脸上,“去洗洗。”
好吧,这还差不多。还算他有人性。
我顿时眉开眼笑,薅下头上的t恤又指了指衣架上的另外一件,“我想穿那个。”这件太丑了,不好看。
潮人不允许有人瞧不起他的审美。盛宇额角的青筋直突突,一副要把整个衣架给抡过来的架势扯下那件衬衫甩给我。我还想再说点什么,被他先一步预判,“再废话就光着出去!”
我是要问这是哪买的!凶不拉几的,不说就不说嘛,活该是个单身狗!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进了浴室。
也不对,不是一溜烟,是两腿打颤地扶着墙进了浴室。刚一下床还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所以真不是我不想走,是实在没劲了。
盛宇没有给我搭把手,他是全世界最不合格的床伴。我愤愤地在心里这样骂着,用力地关上浴室门。
一照镜子我才知道我这模样有多不能见人***************,在还晕着热气的空间里快速润湿,不时地传来细细的刺痛。腿根和腰上的手印倒是暂时消了,但一摸还是疼,明天十有八九得浮出淤青。身上也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跟被虐待了似的。肩颈这块尤其惨烈,在靠近脖子那块有几个非常明显的牙印。
他好像确实叼着这块皮肤弄了很久。是不是爱咬人啊?这习惯可不好。
牙印是得冷敷还是热敷来着?肾上腺素褪去我才开始想这个问题,明天该怎么办。
刘聪明天有工作一早就会走,早上去晚上回,连行李都不用带。这是我今晚放心去谢锐韬那的前提,也是我笃定刘聪今晚会睡我房间的原因。如果满舒克不来我今晚其实把乃万安顿好就会摸回房间。我挺想和他在一起的,马上就要分开了所以更想。
结果现在兜兜转转我和盛宇睡了。多少有亿点离谱。
布瑞吉和张颜齐下班那会就定好了曲目所以不急,但杨和苏和早安打算做首新歌,明早我们约了一起挑伴奏。我要是说往后延延某个急性子指不定直接拍门找人。
我点了点脖子上的牙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天在练习室穿高领是不是怪了一点?
我洗漱的的动作向来慢,老半天才擦着滴水的头发出来。本来还想再用下他的吹风机,被已经仁至义尽的盛宇拎小猫似的提着衣领子丢回了刘聪的屋。
“记得吃药。”
我愤愤拍开灯,“要你提醒?”
外卖早点了,只是这里离市区太远小哥一直在路上。我就是因为怕在自己房间等着等着睡着了这不是才在他房间等的吗!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的臭男人!看我不顺眼就不要睡我啊!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