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天上嗡嗡作响的雷声让人耳朵溃烂
雨逐渐越落越大,雨滴从白朴忘的鼻尖划过
“哥哥在淋雨吗?”白朴玥在屋内探了探头
“没有”白朴忘一脸宠溺的看着白朴玥
“看你这一身都湿了,为什么还要说没有呢?”白朴玥十分不解的说着
“白朴宿什么时候住手,战争也就结束了,诸侯实力强大,我更需要他及时回头”
“二哥在这方面多有好胜之心...”
“只可惜他白朴宿是个傻子,跟谁斗不好,偏偏是我白朴忘”
白朴忘一脸自豪的看着妹妹
“整个天下都知道我有的是手段和能力,待我攻下山城,他再有本事,也只能沦为白城的的废皇子”
白朴玥虽然对哥哥一直怀有极度信任的态度,但是面对战争,哥哥在这方面也不会太吃香
二皇子白朴宿虽然没有太强的作战能力,但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要与他白朴忘同归于尽那是他能做出来的
没有必要和他同归于尽
所以白朴忘一直没有下令动他,他知道,如果一旦动手,对自己也绝无好处
他顾及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成功的拥有了很多软肋,随便一条能让他致命
此时的山城一片狼藉,白朴宿像一个疯子一样到处宣泄着自己的乱情绪
宫女只敢跪在地上,生怕动一下脑袋就要搬家了
“我算计了这么久,还是让白朴忘给登基成了圣上,你们是干什么的!”
杀手们匍匐在地上,头也没有敢抬上去的趋势
“属下的错,请二皇子处置属下....”
白朴宿看着眼前这个害得他无缘帝王之命的人,恨不得将他一块一块肉啃掉
但又不得不承认此人对他的重要性,就当白朴宿还在气头之时,杀手突然从腰间掏出刺刀想要以死谢罪
却被白朴宿夺取
“勇者会用这种办法去死吗?”
“你...”白朴宿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对他伸出手来
杀手看着他嘴角抽搐的笑,识趣的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站了起来
“放心吧二皇子,他虽然已经登基,但那日我偷偷在玥公主酿的美酒中下了剧毒,公主的酒,圣上不会不喝”
“哈哈哈!行啊,你居然心思那么周密,要你是皇子,那还有他白朴忘什么事?”
白朴宿的话让他毛骨悚然
“不敢恭维殿下,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出现,属下没有皇命,哪里敢想”
“罢了,谅你也不敢,不过如果我成功篡位,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听的话,我不敢保证你的家里会少了谁?是你年迈的母亲还是你年幼的妹妹?”
白朴宿的话让杀手的心紧绷了起来,虽然杀人无数,但这些也只是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存环境
眼看着自己被人如此凌辱,也无法违抗,只能感叹这世事不公
自己虽有一身本事却只能委屈的在这当见不得人的事情
“什么?弑君可是大罪”
严珂号君父,为白朴宿的尊师,当他在学堂听到这等消息便大吃一惊,自己精心教导的爱生怎么会如此
他一脸不可置信,但听着他犯下的种种错误,只会下定决心离开学堂去找白朴宿
此时此刻的白朴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听到仆人的话便大门敞开来迎接他
这里不得不提到,严珂对白朴宿这个恶魔来讲,或许是唯一尊重的了
看着这里陌生的布置和陌生的嘴脸,严珂挺直了腰板向前走着
看严珂踏进了主厅,白朴宿自然也出来了
“二殿下最近别来无恙,有几年没见了,都如此风流倜傥啦!”
严珂用调侃的语气和凶狠的眼神看着他的好学生
“哦,老师啊,我最近尚好,不知老师前来,有失远迎”
“行了,别给我整这出”
“老师这话我就不懂了”
“我还能有什么话里话,我直说了,你也知道老夫的性格,如果有得罪,请二殿下看在老夫薄面上不要动怒”
“哪里的话,老师请讲”
“是这样的,老夫听闻二陛下正在操练兵马,可有此事?”
白朴宿沉默不语
“那么,老夫还听说你亲自处死了自家内妻,可有此事啊?”
“确有此事,但那是她咎由自取”白朴宿撇了撇嘴,一脸不耐烦的回答
“哦?那么,老夫还听说,你杀她只是因为怀疑她是奸细?”
白朴宿恼了
“我敬你是我老师,我没有与你争论,你从小教育我该做什么样的人,你现在是用什么态度对一个君主说话?”
“老夫敬天,敬地,敬天子,绝不敬那残害忠良,迫害百姓,杀害贤妻之人!”
“老师....别忘了您在哪”
白朴宿强忍着怒火,只因严珂有着先帝免死令,无法下手
一旁偷听的六皇子白阿埋被发现,刚想奔跑出去却被几个侍卫拦住去处
“六弟,怎么不来见见我们的老师啊”
白朴宿一把抓住阿埋的手
“不,二哥..!”
白朴宿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拉着他就扔到严珂眼前
阿埋失去重心一头砸到柱子上昏了过去
“你果然是这种人!他是你的弟弟!”
“哈哈哈!老师,不同母,何为弟弟?”
“你简直是恶魔转世!我来就是要告诉你,弑君乃大事!请二皇子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从小听惯好话的白朴宿瞬间失去了好意,对严珂的眼神从敬重逐渐变的空洞
他掏出佩剑朝着老师越靠越近,然后一把将佩剑刺在桌子上面
“老师...我怎么下不去手呢,要我说啊,我还是太爱老师了,哈哈哈哈!”
白朴宿的腿正好踩在佩剑上,嘴对着严珂就是一口呼吸
“你...如此阴阳怪气”
“老师,你说我和他都是您的学生,您又有免死令,加入学生我呢,那可是我的荣幸”
严珂看着这个无药可救的人,想到自己以前是如此的爱他,内心从苦笑开始变成狂笑
他站起来,狂笑不止,笑自己也在笑世道
他朝着门外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吐了口唾沫,他已经明白了,不是他不想救他
而是权利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失去了人该有的仁义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白朴宿,老夫告诉你,你好日子不长了!”
看着如此疯癫的严珂,他害怕到几乎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