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以后,严珂便下定决心要放弃这个顽固不改的人
自此,他也来带着学生来到了白城
白城的白朴忘听说此事以后内心十分的激动,严珂不仅是他白祁东的尊师,更是他白朴忘的尊师
这点他没有忘却,只可惜,严珂在他们小时候就对二皇子期望更大
只可惜他是看着白祁东慢慢走上邪道而不归回的
眼前的他正是一个不仁不义的暴君罢了
“臣严珂拜见陛下”
“不必行此大礼,君父快请坐”
“君父在我小时候便是一位能人异士,精通天文地理不说,兵法方面也很有掌握 ”
“哦,只可惜,浪费了些许时日”
严珂缓缓的从包中掏出一层纱布
“这是何意?”
“这是老夫研究数年才得以算出,这些年来我所用的强军之际基本都在上面,还有先帝的一些策略”
朝廷上的重臣们都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驰骋沙场多年的将军也不敢置信
“君父,单凭此薄沙中的内容,属实是难以让人信服,不如解释一番?”
严珂一脸骄傲的解说起自己当年当军师的那些风范的经历
朝廷中的重臣们都听得格外入神
白朴忘更是不敢眨眼
“陛下或许对以前先帝的一些策略有所不止,当时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军师,后来兄弟重病,我也弃武从文”
“哦?可在我的印象里,君父就是一位文邹邹的儒士”
“不过当时陛下还有极其众多的皇子公主都没有出生”
“那这么说来,君父的谋略确实比我们这些人要多,父皇在这一方面,在我们在座的各位,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才是真正的用军之王”
“就连郑现在都得回想一下,但却研究不出来他究竟是如何一战成名的”
白朴忘说着,不忘叹了口气
严珂看着白朴忘失落的眼神,内心大概也是知道了些许他的想法
只可惜在他年幼之时并没有多多注意这位太子,而是将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了二皇子身上,以至于叛军的势力如此强大
就是因为他野性未除,所以才导致军心动荡,人人都害怕这位皇子会不会有一天斩首他们
倘若不是亲眼看到六皇子的处境,他又哪敢相信
“陛下,听说现在陛下处于忧患之中,如果老夫能亲自率领大军,不出半月,我便可让他们退出白城白里以外,乃至整个汉中”
此时,站在一旁的江景,满脸愤怒的朝着他骂道
“本将军身经百战,什么样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夸下海口的还是第一个!我守在这里已有半年,他们的势力不比我们弱”
严珂他们并不太相信自己,打算用自己的实力向他们证明
说着,他便从自己的怀里又扔出竹简
看着这厚实的竹简,白朴忘不得不替他捏了一把汗
像这么重的东西他都揣在怀里,那足够说明君父确实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物
严珂嘚瑟的看着周围的人
目光投向了刚才那位咄咄逼人的将军
“刚才将军说看不上我这强军之计?那么这我收藏十年的竹筒,就拿去给将军看看吧!”
将军本就倔强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认输,虽然知道他是朝廷重臣,但仍然鼓起勇气对峙了起来
“看就看,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将军一把从他手中夺下竹简,刚看到那第一个竹签就吓得不行
白朴忘见如此胆识的他都被吓成这样,连忙询问
“爱卿为何吓成如此呀”
“陛下...这乃是诗中已久的兵书...臣...服了”
“将军刚才见老夫如此张扬,老夫为此表示歉意”
刚一看还以为是不知深浅的老头,从气质上来看却像是个文臣,但这一开口,还有这从不出现的兵书,都让将军显得十分的悔恨
“哎,是我的错,是我目中无人,还请君父勿要怪罪”
白朴忘也连忙为将军说起了好话,这才让气的气喘吁吁的严珂心中舒服了许多
“老夫夜观天象,算出今天并非黄道吉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暂时停下战争”
“此话怎讲?”白朴忘早已知道君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此次还是亲眼见到
难免有些怀疑
“陛下今晚收兵,疼我不及时收兵,必将出现意外”
白朴忘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便没有在豫,而是下了收兵的命令
看着他如此,君父也就欣慰了
“臣,暂时只说如此,还请将军将兵书交还于我”
将军看着眼前的兵书,依依不舍得还给了他
“将军向宠,等到改日将军赢了一场大战,老夫就将此兵书赠与将军”
将军一听瞬间兴奋了起来
白朴忘看着他这超强的统率能力,内心也不禁得赞叹了起来
“那就此下朝吧,有事来见朕”
本以为终于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候,却没想到前脚刚下龙椅,后脚严珂便跟了上去
“君父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朴忘回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微笑
“陛下,臣刚在朝廷之上不好跟您说的一些事情 请您共耳倾听”
“怪不得刚看君父眼神不太对,这儿没什么事,你说吧”
“臣心有一想法,想要公主和陛下一起讨论”
“哪位公主?”
“正是五公主”
听到是白朴玥,白朴忘的心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意外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秘密,需要你两一起商讨”
白朴忘这才放下心来
叫来了白朴玥,他们三人一起坐在椅子上,白朴玥更是崇拜严珂,眼中充满了期待
但此时画风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五公主可曾给陛下酿过果酒?”
“酿过,救朕已喝下,味道甚好”
严珂脸色大变,面露难堪
“君父为何如此紧张?”五公主问道
“这酒不能喝啊!我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我算上圣上有此一劫,恐...无处寻医啊!”
白朴忘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
“真的无药可救了吗?”白朴玥红润了眼眶,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严珂严肃的目光中不敢恭维半分
“陛下命有此劫,虽没有解药,但此毒毒性缓慢,最多可延迟十年后”
“那不跟没中毒一样吗?”
“不,最早可发作于二年后,二两年后正是陛下而立之年”
“不,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白朴玥已哭成个泪人,而白朴忘却突然站了起来,后背对着他们就在往前走
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步伐,严珂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
“陛下...在劫难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