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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阴影

水默——杂文-d294

玲珑宫的水晶穹顶,往常是流动的星河,此刻却凝固成一片沉重的铅灰。冰冷的蓝光从四壁幽深的水晶渗出,没有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无声地啃噬着空气。这座水下的宫殿,曾是她眼中最梦幻的居所,如今每一道折射的光线都像锐利的冰棱,扎得她皮肤生疼。

王默把自己蜷缩在寝殿那张巨大的贝壳床边,床铺柔软得像海底最细的沙,却丝毫不能缓解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颤。她整个人缩得极小,赤裸的脚趾死死抵着冰凉如玉的地面,薄薄的丝被一直拉到下颌,将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即便如此,那刺骨的冰冷却像是从体内深处弥漫开来,让她无法抑制地抖动着。

视线死死盯着紧闭的华美殿门,门上流光溢彩的水纹雕刻,此刻在她眼中扭曲成择人而噬的漩涡。门外,漫长空旷的回廊寂静无声。每一次水流滑过宫殿外壁的低吟,每一次远处珊瑚丛中鱼儿摆尾的细微震动,都像重锤敲在她紧绷的心弦上。

他会进来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脑海,带来一阵尖锐的窒息感。胃部猛地抽搐,翻江倒海,她下意识地用手紧紧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砸在丝被上,留下深色的痕迹。身体残留的酸疼和某种难以启齿的不适感,在死寂中被千百倍地放大。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自己身上可能存在的痕迹,只能把自己缩得更紧,像一只被风暴撕碎了壳的蜗牛。

玲珑宫的水流声,曾经是她枕畔最温柔的安眠曲,如今每一次细微的流动,都像是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神经末梢。她猛地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嘲笑着她的脆弱。

就在这时,门的方向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几乎被水流声淹没——是门轴转动时细微的摩擦。

王默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血液似乎刹那间冻结。惊恐攫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几乎是凭着本能,连滚带爬地从巨大的贝壳床边缘摔落在地毯上,顾不得撞击的疼痛,像受惊的小兽般手脚并用地爬向寝殿最深处、光影最难触及的角落。那里堆叠着几个盛放柔软鲛绡的箱子。她一头扎进箱子后面狭窄的阴影里,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水晶墙壁,膝盖蜷缩到胸前,双臂紧紧环抱,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剧烈的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带来沉闷的痛楚。她屏住呼吸,眼角的余光透过箱子与墙壁的缝隙,死死锁住那扇厚重的殿门。

门,无声地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一道颀长而孤冷的身影立在门外走廊幽暗的光线里。水清漓——净水湖的主宰,此刻却像一个被遗弃在荒野的幽魂。他身上的华服依旧流淌着深邃的蓝色光泽,无形的威压足以让整个水域的生物俯首,却掩盖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凝固的沉重。他瘦削的身影嵌在门框中,投下的影子在地面拉长,扭曲,似乎也在无声震颤。

寝殿内异常安静。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仿佛所有声音都被无形的海绵吸走了,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沉重、缓慢,擂鼓般敲打着耳膜。他站了许久,久到足以让一个世纪的冰川缓慢移动一寸。视线在空旷的宫殿内缓缓扫过,巨大的贝壳床铺散乱,丝被的一角无力地垂落在地毯上,像一抹凝固的泪痕。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绝望和……他自己失控留下的、令人作呕的占有印记的气息。

他迈步走了进来,脚步落在光滑如镜的水晶地面,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连宫殿本身都在小心翼翼地屏息。他一步步走向那张空荡荡的贝壳床,目光最终定格在床脚边柔软地毯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水晶花发饰。那是他某次去人类世界归来,特意带给她的礼物。

他弯下腰,手指在触及那冰冷花瓣的瞬间,猛地顿在空中,指尖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仿佛那不是一枚发饰,而是刚从熔炉里取出的烙铁。最终,他缓缓捡起了它,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却像火焰灼烧着每一寸皮肤。他收拢五指,将那小小的水晶花紧紧攥在掌心,冰硬的棱角深深嵌入血肉,带来尖锐的痛楚,他却恍若未觉。

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寝殿深处流动的幽暗蓝光,锐利如寒冰凝成的箭。视线最终钉死在角落那堆盛放鲛绡的箱子上。光线在那里被扭曲、吞噬,留下一个浓重而不祥的阴影。

“默……”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像是许久未曾开口,又像是被粗糙的砂砾磨过喉咙。

那沉哑的嗓音在死寂的寝殿内荡开,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角落那团阴影里的最后一丝侥幸。箱子后面猛地响起一阵慌乱窸窣的碰撞声,像受惊的动物在狭小的巢穴里徒劳地挣扎。王默的身体紧紧贴在冰冷坚硬的水晶墙壁上,恨不得将自己融进去,消失不见。她死死咬着下唇,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却丝毫压不住那仿佛要撕裂胸膛的心跳。

水清漓的眼神沉了沉,那片深蓝的眼底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暗流。他迈开步子,一步步走向那片阴影。他的脚步依旧无声无息,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每一步却都像踩在王默紧绷欲断的神经上。

他停在箱子外侧几步之遥的地方,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角落里唯一一点微弱的光源,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默,”他再次开口,声音低缓,带着一种试图安抚却力不从心的僵硬,“昨晚……”他顿了顿,这个词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在两人之间,“……我很抱歉。那不是我的本意。”他艰难地吐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重的枷锁。

阴影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更加急促、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像濒死小兽的呜咽,一声声敲打着死寂的空气。

“默?”他试探着,向前微微倾身,试图捕捉阴影里那双熟悉的、总是盛满阳光的眼睛。“看着我,默。我……”

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只没有攥紧发饰的手,掌心朝上,向着角落那片深沉的黑暗缓缓伸出。那只手骨节分明,曾经操控着浩瀚纯净的水之力,此刻却在空气中呈现出一种近乎脆弱的姿态,指尖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颤。

然而,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阴影边缘的刹那——

“别碰我!!!”

一声撕裂般的尖叫猛地从箱子后面炸开!那声音尖锐、破碎,充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致恐惧。

王默像被无形的烙铁烫到,整个人剧烈地弹跳起来,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箱子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她根本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向后猛缩,直到退无可退,整个后背再次狠狠撞上冰冷的水晶墙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触目惊心的惨白,嘴唇哆嗦着,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惧而放大到极限,里面清晰地倒映着水清漓伸过来的那只手——对她而言,那不再是她眷恋的温度,而是一只刚刚将她拖入无边黑暗的魔爪。

她的尖叫如同实质的利刃,狠狠刺穿了水清漓强撑的冷静。那只伸出的手猛地僵在半空,指尖距离那团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阴影不过寸许。他清晰地看到那双曾盛满阳光和小鹿般温柔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惧和冰冷的抗拒,像两潭冻结的死水,清晰地映照着他伸出的手——那只手,曾温柔地为她拂去尘埃,也曾……在昨晚失控的黑暗中,成为施加痛苦的根源之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碎裂。

水清漓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变得比宫殿的水晶墙壁还要惨白。那双掌控净水湖、深邃如无垠星海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随着王默那碎裂般的尖叫,无声地、彻底地崩碎了。

他僵在半空的手,五指痉挛般地蜷缩起来,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起骇人的青白色。

那只曾被她无数次主动牵起、依恋地蹭过的修长手掌,此刻却让她如同见到洪水猛兽般凄厉尖叫。

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指尖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巨大手掌狠狠攥住,前所未有的剧痛伴随着灭顶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几乎将他冻僵在原地。他不明白这种陌生的、足以颠覆他整个存在的剧痛为何物,直到那股寒意蔓延至双眼,视线变得一片模糊滚烫——那是液体陌生的触感。

他僵直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那只悬停在半空,指节泛白的手上。这只手,曾轻易汇聚起支撑整个水下王国的浩瀚水流,曾为她拂去发梢的尘埃,曾在无数个昼夜轻抚过她温热的脸颊……

昨晚,也是这只手,在愤怒与失控的驱使下,粗暴地禁锢了她的挣扎,撕裂了她的衣物,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指痕与耻辱的印记。

原来……这便是恐惧吗?

一种远比净水湖最深处寒渊更刺骨的冰寒,一种远比自身力量失控反噬更彻底的虚弱感,刹那间攫住了他每一寸属于水的灵魂。他感到自己的核心在震颤,那维系着他存在的、纯净无垢的水之元力,此刻剧烈地波动着,仿佛被投入了剧毒的污秽,发出了无声的哀鸣。

他猛地收回了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灼伤,动作仓皇得近乎狼狈。掌心紧攥着的那枚水晶花发饰锋利的边缘,更深地嵌入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混合着指关节被捏得咔嚓作响的声音,在死寂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水晶地面倒映着他踉跄的身影,扭曲而破碎。胸口深处传来沉闷的窒息感,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剧烈的灼痛,那不是魔法的创伤,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陌生的撕裂感。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冰冷沉重的淤泥彻底堵塞住。任何声音都无法发出,只剩下喉咙深处压抑的、绝望的哽咽。他死死地盯着角落深处那个仍在剧烈颤抖、将自己缩成一小团、恨不得就此消失的身影。

她的惊恐,她的躲避,她眼中那冰彻入骨的恐惧……每一个细节都像无形的冰锥,反复凿刻着他沸腾的灵魂。他亲手……摧毁了她心中的太阳。那颗曾毫无保留地温暖着他、映亮他孤寂水下世界的太阳。是他黑暗的影子,将她彻底吞噬了。

一滴滚烫的液体,终于挣脱了沉重的束缚,砸落在脚下冰冷光滑的水晶地面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如同断线的冰珠,无声地坠落。

他猛地转过身,向来挺拔如冰川的背影此刻剧烈地晃动着,显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仓皇与脆弱。他几乎是逃离一般,跌撞着冲向那扇沉重的殿门,脚步踉跄,失去了所有属于水之王的从容与威仪。

厚重的殿门在他身后仓促合拢,隔绝了寝殿内绝望的冰冷,也隔绝了角落里那个惊惧颤抖的身影。但隔绝不了那份沉重的死寂,和他灵魂深处那片崩塌的、再也无法弥合的废墟长廊。

玲珑宫,这座由最纯净水流构筑而成的神圣殿堂,此刻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里。曾经回荡着鱼儿欢鸣与水流欢歌的廊柱之间,只剩下深渊般的寂静。无处不在的蓝色,原本是梦幻与深邃的象征,此刻却凝固成化不开的寒冰,从四面八方无声地挤压过来,带着刺骨的恶意。

王默依旧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像一块被遗弃在深海之下的化石。后背紧贴着冰冷坚硬的水晶墙壁,那冷意仿佛能直接渗透骨髓。她死死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间残留的、属于他的一丝冷冽气息里,然而每一次微弱的气息交换,都如同吸入冰冷的刀片,割裂着她的喉咙和肺腑。

门外,廊道的另一端,沉重的压抑感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冲刷着紧闭的殿门。那是一种无声的、却足以让整个玲珑宫水域颤抖的痛苦与悔恨的洪流。水流的声音变得格外滞涩沉闷,仿佛整个净水湖都在沉重地呜咽哭泣。

时间失去了意义。痛苦凝固成了永恒的背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永恒中的一瞬,也许是一瞬后的永恒。门外那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存在感,那股几乎要穿透厚重水晶门的绝望洪流,终于……开始移动了。

极其缓慢,每一步都拖拽着万钧的重量,像拖着整个崩塌的世界在艰难前行。脚步声沉重得如同巨兽濒临死亡时的喘息,踩在光滑如镜的地面上,发出一声声闷钝的回响,如同丧钟,敲打在宫殿的每一个角落,也敲打在王默紧缩的心脏上。

那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远去,沿着漫长而空旷、回音阵阵的回廊,一步步挪向宫殿通往更深水域的出口方向。每一步的离去,都像是在两人之间已经断裂的深渊上,再次刻下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终于,那代表着沉重痛苦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宫殿深处水流最湍急的方向。

寝殿内,那令人窒息的、源自水清漓的绝望威压,如同退潮般缓慢散去。但随之填补进来的,并非安全感,而是另一种更为空洞、更为冰冷的虚无。

王默的身体僵硬得如同冰雕,耳朵却清晰地捕捉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彻底消失在水流深处。她死死咬着的下唇,终于在这一刻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松开了。唇瓣上留下深深的、渗血的齿痕,细微的血腥味在冰冷的口腔中弥漫开。

紧绷到极限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的不是舒缓,而是铺天盖地的、迟来的剧烈反应。胃部猛地一阵剧烈痉挛,她再也无法控制,猛地俯身干呕起来。然而空空如也的胃里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苦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带来一阵阵辛辣的痛楚。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像是赤身跌入了万载寒冰的裂缝之中。从灵魂深处蔓延开的冰冷,比玲珑宫的水晶墙壁更刺骨。

她艰难地抬起头,视线穿过被泪水模糊的视野,茫然地望向寝殿中央那张巨大的、凌乱的贝壳床。丝被被扯落了半边,褶皱凌乱,无言地控诉着昨晚的暴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清冽又带着水藻气息的味道,此刻却只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反胃和眩晕。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自己紧紧环抱着膝盖的手臂上。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清晰刺目的指痕如同烙印,青紫色的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她猛地移开视线,仿佛被那痕迹烫伤。身体抖得更厉害,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逃离这片浸透了他气息的冰冷囚笼。她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扶着冰冷的墙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软得如同煮烂的面条,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和撕裂般的疼痛。

她跌跌撞撞地冲向寝殿一侧的另一扇小门,那是连通着她自己小书房的入口。那扇门紧闭着,门上镶嵌着几块小小的、散发着柔和暖光的萤石——那是她当初布置时,为了驱散水下宫殿永恒的蓝色冷意而特意寻来的。此刻,那微弱的光芒,成了这片冰冷绝望的蓝色汪洋中,唯一能抓住的、象征着一点点“自己”的浮木。

她几乎是扑上去的,双手哆嗦着摸索着冰冷的门框,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拉开了那扇门,像受惊的兔子般一头扎了进去,随即反手用力地将门死死关上,沉重的撞击声回荡在死寂的寝殿里。

背靠着关紧的门板,她虚弱地滑坐到冰冷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小的书房内,堆放着一些她从人类世界带来的书籍、粗糙的小手工、朋友们送的画片……熟悉的气息微弱地包围了她。只有这里,只有这个狭小的、光线昏暗的空间,还残留着一点点未被昨晚的黑暗彻底吞噬的“王默”的气息。

她将自己更深地蜷缩起来,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泪水终于失去了控制,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她的衣襟和膝盖。滚烫的泪水滑过冰冷的脸颊,带来一阵阵刺痛。

门外空旷的寝殿,死寂无声。只有无处不在的蓝色水流,在宫殿外壁发出缓慢、滞涩的流动声,如同无声的悲泣,永无止息。

而在玲珑宫最深处,那片连接着无尽幽暗深水的宫殿底层出口前。

水清漓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阴影里。无尽的寒意包裹着他,仿佛要将他同化为宫殿深处一块永恒的寒冰。宫殿外,原本清澈灵动、如生命脉络般滋养万物的净水湖水流,此刻却在他强大的、失控的元力波动影响下,变得浑浊滞重,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闷的死寂气息。

他缓缓地低头,摊开了那只一直紧攥着的右手。掌心已经被那枚水晶花发饰的锋利边缘割破了数道细小的口子,几缕淡蓝色的血液混合着水晶冰冷的能量丝丝缕缕地渗出,在掌心蜿蜒出诡异的纹路。

那枚小小的水晶花躺在他染血的掌心,花瓣边缘依旧折射着玲珑宫幽冷的蓝光,只是那光芒,再也映不出阳光的颜色。

水清漓凝视着掌心的血与水晶,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被彻底抽离。他身上的水系魔力发出低沉不安的嗡鸣,如同风暴前夕压抑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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