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头很痛,像是半梦半醒之间,好像似睡非睡的。
周边的灯光是昏暗的惨白色,照的我十分难受。
依然感觉上肢被用力拉拽着,手腕被死死绑住。
四周能隐约听见人声,但是不知为什么,这声音让困顿中的我感觉很不好,像是某种咒骂,或者在嘶声喊着些什么。
肩膀处被拉拽的痛觉,让我想起,自己还被吊在他的办公室。
我努力睁开眼,看见他正看着窗外。
发现我醒来以后,他立刻拉上了窗帘!屋子里仅剩的一丝从窗外飘进来的夜晚清凉气息也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那混杂着发霉和腥气的味道。
我重新审视着这个屋子,老旧的白色吊灯不再照出白光,而是灯泡老化后渐变成微微发紫的颜色。散发出诡异的色调,感觉像极了法医的解剖室。如果再配上这怪异又陈旧的味道,我可以脑补成福尔马林的气息。
屋子很狭窄,所以显得从门到另一头的窗很长。远处装着排球篮球和拔河绳的器材放置柜,和办公室里老师们的桌子,因为在远处灯光之外,所以从亮到黑。黑暗的柜子在远处尤其高大,遮住了我视线的很大一部分。
或高过我,或横挡住过道的大型办公用品,像是把我困在了这里,加之向上高高紧绑住我手腕的绳子,一切都把我的身体困在这里,而最远处的窗前,就是“野子”。
我看着“野子”向我走来,宽阔壮硕的身躯黑影,慢慢遮住背后的窗外的最后一丝晚光。
他手里缠着一根皮带,上边的铁扣不断摇晃出响声。
我已经明白了自己今天晚上的命运……
他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他,静静的等候着他对我的惩罚。只是,被吊成这种姿势,让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很难堪。
半晌,他举起皮带抵住我的脸,强行让我仰起头对着他。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想让我屈服的意志。
如果觉得我讲的太抽象,那不妨去回想一下《情深深雨蒙蒙》里陆振华对雪琴的那种眼神吧,虽然在当时的我看来,陆振华没他厉害,但我觉得自己可比雪琴无辜多了。
……我不敢跟他对视太久,闭上了眼睛。心里祈求着他别对我太粗暴,可是居然又不希望,他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了我……
“你在这儿装他妈无辜呢?”他粗野的骂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皮带结实的抽在了我背上。
疼的我惊叫了出来。
我没想到他这就对我动手,而且居然下手这么重!
“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呀?还找打是吧?”我连忙回过头去,然而又是一顿皮带狠打在我身上。
我疼的流出了眼泪,心里虽然做好了准备,但失望和委屈还是无法避免。这个把我从无助中救出来的男人,终于也开始朝我挥皮带了!
任身上火辣辣的疼着,被吊着的我没法用手捂住痛处。我只好怀疑,也许他看出了我在某些时候,对于被这样粗暴对待。会隐隐有一丝期待。
他听后一下冲到我前边,我知道会惹怒他但我真的顾不了了!
他用力捏着我的脸,我毫不退让的瞪着他,他一点儿也不留情:“你现在是在我这儿,我想怎么办你都是我说了算!你只能给我忍着。”
我不顾一切的吵着:“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走!”
他一个嘴巴扇在我脸上,我只记得声音特别清脆。头发被他用力往后扯住:“你想回家?那得让我高兴了,你才能走。要不我让你回不去家!”
到了这儿,我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心思,只有难过流泪。
很难说我是理智了起来,还是因为被n次弄出了经验,总之哭过后,我尽可能恢复了平静:“那你说,你怎么才能放我走?”
我想说,其实他有时候是那种挺矫情而且追求仪式感的人,而且他那种装模作样,在当时的我看来有点儿用力过猛。
总之他朝我瞪大了眼,一字一顿的说:“给我叫老公!”
我的骨气好像又被他激起几分:“凭什么?不可能!”
他这次没打我,而是掐住我脖子:“你还敢顶嘴是吧?别说你已经让我玩成这样了,你就是骨头再硬,我也能让你跪下,你们那小钱老师,够靓的吧?我现在让她叫我什么她就得叫我什么!”
这内容已经足够让我听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小钱老师是我们高一时候的体育老师,因为人长的漂亮身材好,对我们又非常亲和,加上曾经是女子健美操领操员,是我们全班男生和女生的共同女神。高一那年的运动会开幕式彩排,赶上刮风下雨,男体育老师坚持要我们继续练队列,小钱老师为了让我们回教室自习避雨,跟当时的男老师当面大吵一架。在我们心里,似乎只有她敢怼那些霸道的男体育老师。像一个勇敢的姐们儿一样保护我们。
……她也被折磨过了吗?
看着眼前他满是威胁的霸道眼神,我感受到了无力和失落。
只有堕落,认命,逆来顺受,也许才会好过一点吧。
我睁开眼,带着对眼前这个凶恶男人的顺从开了口:“我知道了,老公。”
后来想到这件事,青春、性、早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堆乱七八糟的词汇盘绕在我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