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想要暗杀我,在我的地盘上?”吴应月坐着听肖军的汇报,看着手里的信,一边品茶,一边不可思议地笑了笑。
“事实就是如此,我们从佣兵团那里缴获了这些情报。”肖军在一旁敬礼。
“我们与佣兵团没什么交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人您知道林观星大人吗?”
“当然知道,他是与我齐名的冰系大师,在上年初秋遭遇暗杀,之后没多久地夷就对泽川发起了突袭……”吴应月说着说着感觉到不对劲,把茶放下,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暗杀者是谁?”吴应月起身。
“根据我们的调查,大概率是伽宴,伽踏父子俩。”
“我知道了,你是一个人来的?”吴应月整理了一下衣物。
“古泉秋公子,林寻月小姐和王雨簿骑士也来了。”
“来人,安排房间,今晚我要在大殿做祈祷,灯火通明!”
“这些画卷可真有意思。”古泉秋和林寻月来到这里,对墙上的画作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忽然,古泉秋注意到画作后面好像有些红色的东西,正要伸手移去画作,一个声音从画卷后传来:“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只好扩大暗杀范围了。”
那是伽宴的声音。
古泉秋顺着走廊来到了他的房间,装模作样地躺下了。
肖军和王雨簿也去了大殿帮忙,林寻月缩在房间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在梦里,她回忆起了和古泉秋的初次相遇,以及她的父亲,林摘星。
如果,能够在那太平的盛世里遇见你,该有多好。
“我叫林寻月,你们这是要干嘛?”一个穿着雪白的小女孩拉着父母走在骑兵队的旁边。
“例行训练。”队长身边的少年,古泉秋回答。
“你多大了?”林寻月含着笑独自走到他旁边。
“十五”古泉秋回答道。“那你呢?”
“一样啊。”林寻月笑了笑。
“没什么好笑的,你赶紧回你父母身边去吧。”古泉秋目光紧盯着前方。
当夕阳向晚霞吐露出最后一丝留恋,古泉秋回到了帝都里面,林寻月正等在城门边。
“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古泉秋注意到了蹲在那里的林寻月。
“帝都太大了,我和父母走散了。”
“你的家住在哪?”
“帝都。”
“。。。”
后来每当古泉秋在将军府练武时,栅栏外总会有一个女孩子在偷偷地看。正值冬天,薄云微卷,细雪盘旋。
“啊,啊,啊嗽?”古泉秋被门外的喷嚏声吓了一跳,走出门外,林寻月正缩在那里。
“你没事吧。”古泉秋把披风取下,给林寻月披上。
“谢。谢谢。”
“不用谢,不过,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乱来了哦。”
“因为你起得太早了呀,我匆匆忙忙穿上衣裳,结果没穿够。”
“那明天我起晚一些。”
正当林寻月被深深感动时,一个声音从将军府中传来。“少爷,明天除夕,您要去哪完?”
“好啊,起晚是因为不来练武。”林寻月心想着,看着古泉秋离去的背影,小脸鼓成了一个包子。
那年除夕,风舞云戏,帝都欢喜,歌舞不息。枯树残根,尚能连理,喜鹊新衣,谁与比翼?冬风不离,细雪不弃,悄无声息,谁共心语?
“林观星大人,您女儿早早出去了。”
“放心,我找得到她,她肯定在古星痕将军的府邸那边。”
“在下曾看见她在栅栏外学着古泉秋公子打拳,学得有模有样的,差点摔倒了呢。”
“看来我得给她订一身武袍了,你说,一个帝国大骑士,给冰术士女儿订购武袍,会不会有点奇怪?就好像我保护不了她似的。”
“您常年征战四方,不能长久陪着她,一件武袍很正常。”
“我跟你开玩笑的。
是啊,不能长久地陪伴,这谁都知道,可谁能料到,就在那年初秋。。。
林寻月哭着醒来,夜已经很深了。
她起身来到窗前,阵阵寒风透过窗缝钻入,她赶忙把外衣穿上,便想到走廊散散步。
走廊里面有一些幽国的卫兵,她轻轻地走着,走到古泉秋门前时,发现地上绕着一些火线。
“这么晚了,他还在练武?”林寻月靠近门缝小心翼翼地倾听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因为古泉秋也在那里小心翼翼地倾听者。
数只风燕熄灭了走廊上的火把,林寻月受到惊吓,背靠着门踩到了火线,一只火雁从中飞出,古泉秋右手握着剑向里打开门,林寻月倒了过来,古泉秋松开剑扶住了她,丢到一边,又握住利剑向走廊张望。
卫兵们有人施展了术式照明,一道道红光从画作后闪过,他们应声倒地。红光涌向大殿的方向。
“没看到我们?”古泉秋走出房间。
“你们?”伽踏握着剑现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