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啊。”吴应月手持画戟,看着推门而入的伽宴。
“在已经泄密的前提下进行暗杀,也只有你了。”
伽宴并没有说话,挥出一道剑气斩向吴应月,后者俯身躲开,身后的火炬被熄灭。
“增大房间亮度!快!”
肖军和王雨簿用雷电照亮大殿,但好像有些晚。伽宴不见了,肖、王二人轮流休息,维持着环境的亮度。
“这样下去,体力耗尽后就麻烦了。”轮到肖军休息时,他试图赶去点亮火炬,一道红光从影子中闪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杀向肖军。
吴应月展开冰之龙翼,一股冰冷的狂风在大殿内回荡,拖慢了伽宴的速度,肖军勉强反应过来,急忙闪躲,照样被划伤了手臂。伽宴又钻到了阴影中。
“他去哪去了?”肖军小心地观察四周,伤口处不断传来杂音,那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低语声,无情地阻断着肖军的思考,摧残着肖军的精神。
“我这边情况不太好,肖先生,接上一下。”王雨簿停住术式,大殿暗了下来。
一道道血色划痕如同流星划过天空一般划过大殿。吴应月唤出满屋冰粒,借此判断伽宴位置,用数只冰龙爪抵御着。肖军的血滴在了戟上,他在念叨着什么,但很快就被打断了。
于是,他唤出一只雷豹,在冰粒的反射下,雷光布满了大殿。伽宴再次消失,建筑外的卫兵开始涌入走廊。
古泉秋和伽踏战作一团,林寻月无法插手。
“哎呦,盾牌不错哦,蛮结实的。”伽踏盯着古泉秋。
“你们在刺杀吴应月,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为战争爆发创造最后一个条件?”
“战争爆发又能怎样?富人继续享乐,穷人继续流浪,有人仍旧世世代代吃喝玩乐都能永远踩在别人头上,也仍旧有人都拼尽一生敌不过那层世俗的网,战争是丑陋,残酷而邪恶的,那些靠着黑幕,家族,财物踩在别人头上的人更是!”
“如果战争爆发,双方都会请佣兵,你们将与曾经的战友兵戈相见,我是亲眼见过的。”
“我们宁愿在战场上明明白白一死,也不要在他们脚下不清不楚地活!”
“可是战争会波及更多平民,产生更多你们这样的不幸者。”
“你为什么要求我们这些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人为他们考虑?你们这些名门望族去哪了?你们都没时间,还指望我们?”
“这都是人性,我们改变不了。”
“这叫劣根性,旧社会的残留。”随着体力的流失,他们的速度开始下滑,林寻月开始插手,伽踏被迫后撤,卫兵们赶忙攻击,伽踏迅速撤离。
卫兵们冲入大殿,伽宴被两道雷光轰了出去,大殿一片狼藉,墙上尽是孔洞,各种冰块散落一地。
吴应月倚着画戟,回头看了一眼。
“我宣布,幽国即刻进入战争状态,强化南北方防御!”
“对不起,儿子,我太没用了,又一次失败了。”建筑外树林里,伽宴咳着血。
“没事的父亲,我们一定能攒够钱,把乡亲们,战友们,都从银心港和斗技场赎出来,到那时,您也会放下利刃,与我们一起和谐地生活吧。”
“看,那有几只萤火虫。”
“哪里?”
悲凉的风吹过无奈的夜,谁又记得,伽踏,伽宴这两个名字,曾出现在地夷的点兵册里呢?
十年前地夷某山地,一个新兵,伽踏满怀惊喜地探索者一片山地。
“赶紧去赶路吧,我们要清扫反贼,唉,找到了!”军队的同僚说。
“找到了!”循着声音望去,伽踏只看到了几个老人。”
“他们也当的了反贼?”伽踏赶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这些草民反对对地夷宣战,就是卖国啊!”
“可是,我听说有些贵族也反对啊?”
“大胆,贵族的事岂是你能嘀咕的!去,杀了这些反贼!”上司迅速赶来,这上司也是贵族,靠关系和财务攀上来的。
“贵族?”伽踏想起来了,每当有人把这两个字摆出来的时候,他都能站在别人头上使劲踩别人的头,除非对方也是贵族,贵族的安危受军人保护。
“我们军人,难道不是要保卫家国吗?这些平民没有触动任何法律,他们不也是家国的积极的一份子吗?我要是杀了他们,我还算得了什么?”
“大胆,光天化日竟敢胡言乱语!来人,宰了他!”一群军人涌来过来,不知过了多久,伽宴领着一具活着的尸体和一笔巨债回到了故乡。
之后便是一场起义,但是很不幸,他们失败了,被送到了斗技场,剩下的有的被送到了银心港,有的成了他们的斗技对手。在血与泪的擂台上,输或赢都是一样痛苦。其后,因为优异的表现,他们被佣兵团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