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沈喻白脸色一变:"是宫中侍卫!"
盛长枫低头看着手中的布包,布料已经被血浸透,隐约可见里面有一块折叠的绢布。血诏?官家危险?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却理不出头绪。
"长枫,我们必须立刻决定。"沈喻白急促地说,"要么现在离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要么..."
盛长枫看着怀中已经气绝的小太监,又看了看手中的血诏,咬了咬牙:"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这是什么。"
两人刚准备起身,胡同口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着宫中侍卫服饰的人。为首的侍卫目光如电,一眼就锁定了他们。
"在那里!"侍卫大喝一声,拔刀出鞘。
"跑!"沈喻白推了盛长枫一把,自己却迎了上去,"分开走!老地方见!"
盛长枫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将血诏塞入怀中,转身就向胡同另一端跑去。身后传来打斗声和沈喻白的怒喝,但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奔跑。
穿过几条小巷后,盛长枫终于甩开了可能的追兵。他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心脏狂跳不止。怀中那个染血的布包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血诏。官家危险。小太监临死前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卷入了一场惊天阴谋。
暮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汴京城。盛长枫定了定神,决定先回盛府再做打算。他必须弄清楚这血诏的内容,以及沈喻白现在是否安全。
当他悄悄回到盛府时,府中已经点起了灯火。盛长枫避开仆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刚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染血的布包。
里面是一块明黄色的绢布,上面用鲜血写着几行字迹潦草的文字:
碍于习俗, 谢旸和墨兰不好频繁碰面, 但到底是对未婚夫妇的约束少了许多。这两月间, 谢旸派人来给墨兰送了一套兰花首饰和樊楼新出的新奇吃食; 墨兰回了一盆墨兰花。还通过两次信。
这两人的相处说不上浓情蜜意,更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连绵情意, 但这样简单的交换生活中的趣事、琐碎往来, 到也给他们带来了悠然自在的舒适感。
两个月的日子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吉日的前一天。按例, 新妇出嫁, 要向家庙告别。
墨兰跪在蒲团上, 诚心祭祖祷告,“两颗丹心同锦织, 一支红杏依云栽, 良缘夙缔成佳偶, 永生福乐主恩培。”
第二日, 天气极好, 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盛家门外的热闹传到墨兰的澄心堂。“呀! 来了, 姑娘快把团扇拿
上。”说着云裁就将绣着牡丹枸橼图案的团扇塞到墨兰手中。
一片热闹中, 墨兰走出房门。谢旸走到墨兰身边, 颔首低声到,“我来接你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盛墨兰与兄长盛长枫漫步于元宵灯会。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各式花灯争奇斗艳,映照着人们欢愉的面庞。盛墨兰身着淡雅的衣裙,宛如夜色中的一朵幽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