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雨拍打着书房的落地窗,徐明浩蜷缩在皮质转椅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保险箱边缘的划痕。那是三年前韩清羽用发卡留下的,如今已经生锈的金属沟壑里,还卡着半片断裂的水钻——来自被她摔碎的求婚戒指。
金珉奎“这一切终归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金珉奎倚在门边,手里拿着镇定剂,散发着浓郁的苦橙味。
徐明浩“我发现你很爱说风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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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羽的珍珠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出焦灼的节奏。当她看到徐明浩出现在旋转楼梯顶端时,手中的骨瓷杯突然倾斜,滚烫的咖啡在真丝裙摆洇开深色污渍。
韩清羽“我退婚了。”
她扯下翡翠戒指扔在地毯上,
韩清羽“林家的聘礼今早会全部退回。”
徐明浩停在最后一级台阶,阴影遮住半张脸:
徐明浩“所以呢?又要来撬保险箱?”
他的笑声带着砂纸般的粗粝,
徐明浩“需要我帮你准备好作案工具吗?”
韩清羽的指甲掐进掌心,三年前的雨夜记忆呼啸而来。那时她举着从徐父办公室偷来的密码纸,却在保险箱里看到铺满玫瑰花瓣的戒指盒,以及他们为婚礼设计的请柬样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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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要的商业机密?”徐明浩举起烧焦的创业企划书,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
韩清羽投资的3000万转账记录还停留在手机屏幕,而新闻推送正实时更新着她与林氏长子订婚的消息。
暴雨穿透破碎的彩绘玻璃,韩清羽的辩解被雷声碾碎。当她夺门而出时,徐明浩将婚戒扔进壁炉,焚烧着两人之间破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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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保险箱突然弹开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白鸽。365封未寄出的信笺倾泻而出,最上面那封贴着苏黎世的邮票,日期是他们分手的第二天。
【今天在珠宝工坊看到蓝钻原石,切割师说需要365道工序打磨。我预约了明年的今天取货,虽然不知道那时你还会不会......】
韩清羽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滚落的珍珠撞碎了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玻璃相框。照片里两人在初雪中相拥而笑,背景是他们计划开设的婚礼策划公司门面。
韩清羽“为什么要捐掉创业基金?”
她跪坐在信堆里,声音发抖,
韩清羽“那是我背着家族攒了三年的私房钱。”
徐明浩掀开衬衫下摆,腹部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宛如蜈蚣:
徐明浩“你摔门离开那晚,我用裁纸刀划开了这里。”
他捡起一枚珍珠摩挲着,
徐明浩“后来医生告诉我,再深半厘米就会刺穿胃袋。”
韩清羽颤抖着捧起积灰的戒指盒,天鹅绒内衬上还残留着烧焦的蓝钻底座。
徐明浩“太迟了。”
徐明浩合上保险箱的声音比当年更沉重,
徐明浩“你父亲今早派人送来新的联姻协议,对象换成了王氏集团的残障少爷。”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金珉奎在庭院里捡到摔碎的翡翠戒指。客厅的壁炉里传来纸张燃烧的焦味,混合着压抑的啜泣,像一首未写完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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