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没有赖床,因为早上有节课,我和周栖随便吃了点面包就去上课了,由于关心到周栖的身体和伦敦奇怪多变的阴冷天气,我还特意灌了杯热水给她。
上完课后,周栖说想绕着学校走一圈,毕竟她明天住院了就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学校了。
我也为她的住院而感到惋惜,还没好好逛过伦敦先是被病痛所折磨,现在又是身在国外没有朋友,对于她的离开我还是有点不舍,以后都只有一个人在面对了呢。
周栖好好上课,也要和马嘉祺好好的。
这是周栖住院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搬着自己的衣物,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愈发浓烈,皮肤有些过敏,嘴唇干燥的起了皮。
宋枝韵好好休息啊,早日康复。
我帮着周栖搬东西,本来想下午多陪陪她再医院多留一会儿,但是她非常坚定地拒绝了我的留下,说是让我好好上课,和同学们好好相处,不把时间浪费在照看她身上,有时间来看看就好。
她对我笑了笑,好像一切事情她都能一个人解决,她就是逞强,都成这幅模样了还不肯让别人帮忙,怕麻烦。但是我也拗不过她坚决的态度,只好离开了病房。
我从病房出来后,就有医生和护士去了她那里,我也就不再逗留打扰她休息治疗,准备过几天再来看看。
回到宿舍后,看着周栖几近搬空的位置,学校专门给我和周栖单独一间宿舍,现在都变得空荡,让我有些许孤单。
刚开始的一个月,我一直都在适应学校同学生活,突然到了另一个地方学习总归有些不习惯,一些活动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少了周栖的陪伴,难上加难。
最难的是小组作业,老师每周都会布置两人一组的小组作业,但因为周栖的住院班级里同学成了单数,而往往我都是那个一个人的小组。
我一个人坐着两个人的任务,每天顾不上吃饭睡觉喝水,要么就是抱着个电脑做PPT,要么就是疯狂在图书馆里找素材翻译。
这样的作业一次还好,太多次了每天都很忙很忙。因为一个人做效率总比多人要低很多,全靠自己完成。
我本身就不是个能力非常突出的人,这么一来又把我精神搞到崩溃,如许姒贤所说,外国人确实会对我有很大偏见,刻薄的语气也不是没有听过,也只是忍忍过去了。
直到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去看周栖的时候,我见到了周栖父母。
周母坐在病房外面的座椅上,眼角还挂着泪,周母很是年轻,脸上的皱纹也不是那么多,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和脖子上的爱马仕丝巾给她整个人增添了些许高贵气质。
而周父则是站在一旁,轻轻拍着周母的背,自己也红了眶。
周父先看见了我,和我打招呼,还笑脸迎接:
“你就是枝韵吧?我们经常听栖栖提起你呢。也谢谢你这几周来看我们栖栖,这孩子也一直体弱多病。”
宋枝韵这是我应该的。
我笑着回复着周父的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按道理周栖的病应该不是那么严重,周家父母确是伤心至极。
周栖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脸色苍白,这么看起来她病的不轻,情况一次比一次糟糕,我也不禁有些心疼,而她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