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岄悬没让他人陪同,执意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便跌跌撞撞扶着墙走了出去。
她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月色,解下了腰间的玉佩,轻轻抚摸着那上面的字。
忽然一件衣服盖在了她身上,熟悉的气味萦绕在她的身旁。她转过头,看着袁善见也毫不顾忌的坐在她旁边。
司岄悬袁公子,无需陪同夫子吗?
袁善见我已向夫子说明,待送你回房后便去陪他喝酒。
司岄悬点了点头。
司岄悬身长在,则情长在,情长在,而痛亦长存也。
袁善见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她的脸。
他总觉得她比他年岁小却比他豁达,又总觉得她有这她那个年龄不应有的沧桑。
就好像是,她的一切都是用她经历的痛苦堆积起来的,不管怎么看,都能看出她健康躯壳下,那受伤的心灵。
袁善见公主…也爱而不得?
司岄悬收回正盯着月亮的目光,转头看向袁善见。
司岄悬爱而不得……?这世间我所爱却得不到的东西多着……
袁善见看着她,没有说话。
司岄悬我只是在想,像我这般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人把我放在心上呢?
袁善见情极百病生,情舒百病除。
袁善见总有良人,予你欢喜城,长歌浮暖生。
司岄悬笑了笑,她盯着袁善见的眼睛,似乎想把他吞入眼中。
那眼神里的深意,让袁善见着迷。
转过头,又看向天上的月亮。
司岄悬袁公子请回吧,该去陪同皇甫大夫喝酒消愁了。
袁善见被她的转变惹的有些懵,他失意的看着她那不属于自己的侧脸,起身行礼就走了。
司岄悬总是对他忽冷忽热。
袁善见走后没多久,凌不疑便坐了下来。
司岄悬见他手里拿着一件斗篷,知道他是去找少商了。
司岄悬子晟,你说,爱你的人,会缄口不言吗?
凌不疑会。
凌不疑默默守护,乃爱之大成也。
……
另一边——
皇甫仪善见……为师,真的错了吗?
袁善见往事,不可追。夫子对前尘,理当释怀。
袁善见一切,还需往前看……
袁善见也喝的有些醉了,撑着头在假寐。
他不明白司岄悬的心意。
他也在犹豫,今日之议,他的观点与她不同,是否往后便相处不来?
改变自己,还是改变对方,他必须取舍……
皇甫仪善见!
皇甫仪将手搭在袁善见手上。
皇甫仪那日我当时能够快刀斩乱麻,不与那孤女纠缠,舜华,就能与我重归于好……
袁善见夫子,弟子听闻程止大人才貌双全,又是出门的情痴护妻。可料桑师叔余生可得的幸福,远非夫子能比。
袁善见眼下,夫子不能释怀,全因沉痼自若罢了。
袁善见弟子愚见,情深则惘,惘则多虑,若能放手,则不惘不虑,更不应计前尘。
袁善见若夫子再纠结下去,桑师叔也已成婚,你又如何自处呢?
皇甫仪是……这样吗……?
袁善见止不住困意,撑着脑袋小憩。
袁善见是,熬夜伤身,您就应该早些休息,哎……
皇甫仪酿酿跄跄起身,走到外面。
皇甫仪……舜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