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沈清秋刚收洛冰河为弟子后)
————————
刚随便找了个由头惩罚完洛冰河,沈清秋很烦躁,很厌恶现在的自己。
竹舍内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间在自己脸上似看见了当年秋剪罗的那张丑恶嘴脸,沈清秋用灵力击碎铜镜后,失力地跪在地上。
这么多年了...还是......无法摆脱吗?秋剪罗你个🗡️人...我呢?我也是吗?
傍晚,沈清秋躺在地上被冷醒,竹舍内空无一人,太阳的余晖在深秋也不显得多么温暖,反而让人感受到空气中的寒。
直至最后的一点光落下,沈清秋才回过神,明白他不应该坐在这里了。
修为再怎么提,都提不上去,他有些累了。
铜镜还是碎的,就像现在的沈清秋一样,或者说,在秋家的那五年的时间里,他就已经如碎镜,再难复原了。此时还保存完好的整体,也只是强弩之末,仿佛下一秒,这个屋子里就会传来“啪”的一声,然后镜子彻底掉在地上。
沈清秋知道,他在等那一秒,镜子掉下来的那一秒,仿佛只有彻底碎裂,万劫不复,就是他最好的结局,这是他想象里,他的结局。
慢慢走回寝卧,他就那么枯坐在床上,从傍晚坐到天明。
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看望他,他不需要。
他只要等着就好了,沈清秋在等死。死亡好似才是他真正的唯一可以相信的朋友,也许会给他带来痛苦,但是也可以结束他,所有在人世间的苦痛。
沈清秋早已学会不掉眼泪,所有的不甘在他脸上也只是漠然。
上午,枯坐了快一天的沈清秋听见门外的热闹声,烦的很,正想起身去看看,门就被敲响。
“扣扣”
“师尊,掌门师叔来了。”明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清秋咳了几声,说道“让他等着。”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沈清秋整理好了自己和竹舍。
岳清源就在门口不远处跟明帆聊着天。
“好了,明帆,前些日子你师尊收的弟子天赋不错,你师尊没空时,作为大弟子,一定要好好教导他。”
“是,师叔。”
明帆回答完岳清源的话,向沈清秋半鞠躬,说“师尊,那我先去带师弟师妹们上早课去了。”
沈清秋沉稳地点点头。
“掌门师兄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里。”
沈清秋看向岳清源,带着几丝探究。
“师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岳清源未答话,反问道。
沈清秋睨了他一眼转身进了竹舍,门没有关起来。岳清源后脚就跟了进去。
“听说师弟昨日责罚了前几日新收的弟子,可是那弟子有何过错?”岳清源进屋后便问了一句。
沈清秋不紧不慢地坐下,为自己斟茶喝,喝完一口才说“无错又如何?我就是罚了。”
岳清源就知是如此,摇摇头,“师弟,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明知各峰对你议论纷纷,你还...”
“我还什么?你说啊?”沈清秋有些好笑地看着突然哑口无言的岳清源,顿觉这无聊的日子里,此人格外有意思。
“岳清源,我的弟子,我怎么管是我的事,你少多嘴,滚吧。”沈清秋说完,便挥挥手,让人离开。
可之后,沈清秋对洛冰河确实没有再故意刁难,只是不管不问。
等再次意外看到洛冰河,沈清秋才想起,他还收了个弟子。
今日他心情好了一点,指点了他几句剑法,招招可以杀敌致命。
见小弟子被剑招吓傻了,沈清秋笑笑,转身离开,让他自己去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