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怎么可能?
上官浅的瞳孔骤然紧缩,指尖死死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死死盯着谢危,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上官浅不可能!
谢危静静看着她,眼底深不可测,却始终没有反驳。
上官浅突然暴起,一把攥住谢危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上官浅谢居安,你骗我!
谢危任由她拽着,甚至微微俯身,让她能更轻易地与自己对视。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清晰。
谢危我骗你做什么?
上官浅的呼吸一滞,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母亲明明说过会陪她一世,怎么会突然让她跟谢危走?除非……
除非母亲自觉自己护不住她,可她的风寒已无大碍啊!难道·····母亲身患隐疾?
这个念头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她的心口。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上官浅不可能!
谢危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谢危你母亲没事!
上官浅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指尖的力道也松了几分。她深吸一口气,仍死死盯着谢危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任何破绽。
上官浅那她为何要让我跟你去京城?
骗子!明明说过会陪着她一世的,她怎么可以抛弃她?
怎么可以!!!!
谢危垂眸看着她,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一点点将她的手指掰开。他的动作很慢,却不容抗拒。
谢危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她不愿你重蹈我母亲的覆辙,困死在谢府的高墙之内......
母亲是为了她?那她也不曾问过是否愿意啊!
不对,她问过的。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幼时母亲轻抚她的发顶,温柔地说:"愿你此生无病无灾,自在逍遥";想起每个晨起梳妆时,母亲为她绾发时的叹息:"女子生来就不是笼中雀..."
可母亲不知道,她宁愿做那只永远守在母亲身边的雀鸟...
毕竟她只有她了······
可····她终究说服不了母亲。
是不是到最后,她爱的,爱她的,终究会离她而去?
想到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喉间涌上腥甜。上官浅面无表情地咽下那口血气,谢危察觉到她神情很是不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谢危你怎么了?
她脸面无表情地抽回手,一发不言地转身走去。
谢危眉头紧蹙,正欲上前,却见她身形一晃,竟以诡异的步法闪至门边,身影如鬼魅般掠过回廊,那飘忽的身形快如鬼魅,哪还是平日弱柳扶风的上官浅?
刀琴脸色骤变:"五姑娘竟会武功?"
他震惊地看向剑书,后者摇摇头,同样惊疑不定——实在是上官浅平日伪装得太好。
若不是今日她自爆,他们也只以为,她是个弱柳扶风的柔弱女子。
剑书凝神细察,沉声道:"她气息紊乱,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谢危声音冷冽如刀,却格外清晰。
谢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