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的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云为衫踉跄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眼底闪过一丝警觉,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谢危将视线掠过云为衫明显脱臼的胳膊,落在她脸上,表情冷淡。
谢危说说吧!
云为衫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浸湿。她是故意去那放河灯的,也知道自己会暴露。但她本以为来的是宫子羽,没曾想是金繁,而且这人的实力根本就不止是绿玉侍卫,真是失策了。
云为衫极力稳住慌乱的情绪,委屈地看向谢危,“我……只是想出去。”
谢危哦?那你为何要进来呢?
谢危扯了扯嘴角,表情讽刺。
云为衫垂下眼睑,“我本不想嫁进来,是我母亲逼我的。”
谢危既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谢危横了一眼想要阻止的金繁,视线落在在场其他新娘身上,声音铿将有力,“相信你们知道,如今我是宫门新执刃,你们之中可还有不想嫁入宫门的,直接站出来,我以执刃的身份向你们保证,放你们回去·····”
云为衫脸上的伪装出现一丝裂痕。
上官浅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方才谢危扫过她的那一眼,让她如芒在背——这个"宫子羽",与情报中判若两人。
他并不简单,压根没有情报中说得那么蠢。
云为衫她暴露了,自己说不定也····
云为衫却还在思索着对策,谢危今日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她的任务没完成,她不能出去,否则必死无疑。
云为衫脑中飞速旋转想着对策,上官浅虽面无表情却也在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唯有同样拿了金牌,且原本有心上人的姜离离却很是高兴,她站了出来,“我也不想嫁!”
其他新娘面面相觑,却没有站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谢危才将目光落在云为衫身上,等着她的狡辩。
可他高估了她的智商,想出的应对方面不过是,使美人计。
美人计这东西,除非是绾绾对他用,否则谁都不好使。
可云为衫并不清楚啊,毕竟昨日之前,宫子羽也对自己有些好感不是吗?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哪知谢危视而不见。
所以她只好咬着唇,眼中热泪盈盈,“····可···可我不能回去!”
当然除了谢危,金繁也欣赏不来,他皱眉,毕竟在谢危的引导下,他本就觉云为衫可疑,如今她这般惺惺作态,更加深了他的怀疑,“你又怎么了?”
云为衫装作被吓到了,抖了一下,低头小声啜泣着,“当初,镇上所有人都知道我被宫门选为新娘,如今贸然回去·····,我···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谢危看向听了这话,有些迟疑的姜离离。
谢危你呢?
姜离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要出去。”
谢危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谢危好!
说完谢危踱步走到云为衫面前,又问了一句。
谢危你……当真不想出去?
“·····我···我···”云为衫摇着头,支支吾吾。
谢危轻笑一声,声音徒然变冷。
谢危既如此,正好,我也想知道,这宫门除了你,还有哪些无锋刺客?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云为衫一时忘了伪装,恰在这时,谢危直接朝她使出杀招,电光火石间,云为衫本能地闪避,却正中下怀。金繁的刀鞘已抵住她后心。
云为衫当然被早有准备的金繁钳制住,可就算这样,她还想狡辩,“我不是无锋刺客,再说了无锋刺客不是早被抓到了吗?”
谢危谁说新娘里只有一位无锋刺客?
听到这句话上官浅瞳孔紧缩,却听他谢危轻抚袖口褶皱。
谢危这不,抓到你了!
谢危懒得听她的狡辩,扫了一眼所有新娘,最后将视线又落在上官浅身上?
谢危或许...还有漏网之鱼?
谢危注意到上官浅的神色有些僵硬,心里有些懊恼,看来是吓到她了,看来得早点取得她的信任。
作者感谢小可爱的金币,加更奉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