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差点憋不住,这傻大个弟弟今天真的好勇啊!这话都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三位长老的面。
眼看着三位长老绷不住了,金繁急忙打圆场,“执刃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这宫门家规,他·····他····”
金繁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将求救的目光转向谢危,他却沉默不语,金繁说不下去了。
还是上官浅的话救了他。
上官浅我想羽公子也是因为老执刃的去世,才说了气话。
聪明人都听出,这话过于敷衍。
当然金繁除外,他觉得上官浅不愧是执刃选中的新娘,又加了些许好感,如获至宝,连忙附和,“对,是这样。这几日公子都没怎么歇息的。”
三位长老交换了个眼神,终究还是选择了包容。想着轻拿轻放,便不与计较了。
若是往常宫远徵肯定立马追着不放,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实在是,现在宫子羽跟换了个脑子似的,总能占上风,他得谋定而动,不然又会吃瘪。
宫尚角突然开口,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准备如何困杀司徒红?”
宫远徵轻轻地咬了下唇,难道尚角哥哥也·····斗不过他了吗?
金繁眉心一跳,咦!往常他不是乐于见自家执刃出丑的吗?今日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有阴谋。
谢危却面色如常,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谢危以自身为饵,如何?
“不可!”
“不行!”
金繁与三位长老异口同声。上官浅指尖微颤,却被谢危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抬眼望去,只见他眸中闪烁着令人安心的光芒。
宫尚角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气氛尴尬而微妙。
上官浅这回是真的脸红了,若是从前的金繁也会如宫紫商一样,觉得宫子羽色令智昏,现在则是觉得他这样应该是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他已经被他的人格和智商折服,所以他直接问了出来,“执刃,您····是已经有了计划吗?”
什么计划?不就以身做饵,诱敌深入吗?
难道还需要一一展开说细节吗?这种小事何须他呢?这宫门又不是就他一人,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这么多人,总会有办法的。
谢危慵懒地起身,玄色衣袍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谢危具体细节你们商量吧!我乏了,先回羽宫了·····
啊!不是,这哪行啊!金繁想说不要,然后他不敢,所以只好眼巴巴第看着谢危,试图用眼神挽留他。
然而谢危的目光都在上官浅身上。
谢危走吧,先送你回女客院落,你收拾收拾,明天我来接你!
上官浅好!
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离去,留下身后表情各异的众人。
三位长老摇头叹息,“子羽,他好像变了很多!”
“是啊,也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
宫远徵:“我觉得这样的他,比之前要看得顺眼。”
说完他看向宫尚角,找补了一句,“当然,我还是认为尚角哥哥比较适合当执刃。”
是这样吗?她才不这么认为呢?宫尚角那个死鱼眼有什么好的。宫紫商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讽刺,“你认为有什么用?人家都当上执刃了。”
宫远徵:“你····我不承认。”
宫紫商挤眉弄眼的,“你不承认,那你刚刚怎么不说了?刚刚他说讨伐无锋时,你怎么不抬杠了?还有他让我们商量细节,你怎么也不走?”
宫远徵:“我在等尚角哥哥。”
“呵呵!”宫紫商摆出一脸不信的表情,让宫远徵气死了。
宫尚角却在这时开口,“行了,说正事吧!”
“尚角哥哥,你·····”为何这么听宫子羽的?
宫尚角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道:“远徵弟弟,你知道的,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宫远徵当然知道,宫门安危嘛!可尚角哥哥真的要向他臣服吗?
宫门规矩,执刃为大,想到这,宫远徵有些不甘心,毕竟在他心里最优秀的是宫尚角。
虽然不想承认,但宫子羽的能力确实比他强,不管是揪出宫唤羽这个内贼还是无锋刺客,换成他,他都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
“这一次……”宫尚角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确实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