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六个人继续装鸵鸟，默不作声。

　　马嘉祺咬唇，又放开，发出“啵”的一声，“怎么？不是要跟我摊牌吗？”

　　“都不说话是怎么回事？”马嘉祺接着反问，但并不期待他们回答，于是自己继续说了下去，“我前段时间……做了好多个梦。很巧的是，梦里的主角今儿都在这桌上。”

　　“我开始也以为那只是简单的梦，直到它在现实中反射出了许多痕迹……渐渐的，我才发现，原来生活中的我，忽略了很多东西，这些梦，也让我真正认清了很多东西……”

　　“卡布奇诺玫瑰的花语是温柔的爱，是你们给我的，也是——我想给你们的。”

　　马嘉祺说出口的一瞬，突然全身都麻了一下，四肢百骸像是突然被重启，很难形容这样的感觉。人体的生物电，因为特殊的感情，有了波动传递。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你们的感情……但我觉得，我们还在一起，就够了，对吧？”

　　马嘉祺眼眶微润，抬眼去看其他人，隔了一层朦胧柔和的水幕。

　　有人突然笑了一声，紧接着是很多声。

　　大家都笑了。

　　·

　　“为什么感觉大家今天都很开心啊？”七人在进行纪录片的拍摄，采访尾声，摄影师忍不住问。

　　“是吗？马嘉祺笑了，正好录制到他的部分，被问到，还有些愣。

　　“可能是……做了个美梦，没想到还成真了。”马嘉祺简单回答。

　　“这样？那确实挺值得开心的。”摄影师说。

　　“好，那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时代少年团，对你意味着什么？”

　　马嘉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盯着镜头，安静了一会，才开口，“我们不只是一起唱歌的人，他们也是我的亲人，我很爱他们……”

　　镜头前，他笑得温柔，感染着镜头外的人，忍不住跟他笑起来。

　　……

　　马嘉祺以为他们之间会因此有不同，可实际上，身边人没有变，生活也没有变，但不知为何，和谁对上眼神，都想笑，发自心底的笑。

　　他们一切正常，因为原本就存在的爱，没有因为突然袒露就消失。

　　啊……真幸福。睡前，马嘉祺感叹。

　　这天晚上，尽管早就脱离了梦境系统，马嘉祺仍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为何不能动弹，明明手脚自由，可仿佛就是有无名之力把他固定在了床上。

　　马嘉祺甚至有心情想，这才是最真实的梦，荒诞而不讲道理。

　　只见房门突然被打开，六个他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

　　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可在马嘉祺看来，竟有些莫名诡异……他忍不住皱眉，试着去喊他们的名字，可没有一个人出声回应他，他们一步一步地向床边靠近……

　　马嘉祺害怕起来，开始在床上挣扎，却始终动弹不得！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六人慢慢围在了他床前，甚至开始着爬到床上……

　　离马嘉祺越近，他们的笑容就绽放得越大，且越来越诡异——他们就这么盯着马嘉祺，就好像马嘉祺是什么美味佳肴，而他们……是一群空腹已久的饿狼！

　　六人一个接一个俯身靠近，对马嘉祺上下其手，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有人摁住了他的脚腕，腰也被按住了！马嘉祺被黑压压的人脸吓得不轻，尖叫起来——竟生生被吓醒了。

　　醒过来的马嘉祺抚着胸口大喘气，惊魂未定。

　　怎么突然做噩梦了……

　　第二天马嘉祺跟六人讲起这个梦，被几人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番。